道是谁“仗著”未婚妻的头衔,大摇大摆的走进他的公司要工作,现在倒好,反过来指控他了。
不过,他不打算跟她计较,她是他的“未婚妻”嘛……
“该给的我会给。”靳曜对于人才从不小气,是员工都冀望有的好老板,该给的薪水福利一样不缺。
“耶!成交、成交,真是太好了!”裴以璐很满意的点点头,欣喜于他的孺子可教也。
“是,成交了。”深黝的黑眸,在她兴高采烈的小脸上绕了几圈,话尾却落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笑得放肆而温柔。
“你现在,是我的了。”
裴以璐愉快的表情僵了僵,偷瞄了他一眼。
他是不是漏讲了几个字啊?
她是他的员工没错啦,不过……她是他的?
怎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暧昧呢……
算了算了,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庆功,她的第二步成功了!
她离“靳家”越来越近了。
等我,等著我……
我一定要将靳家,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回到承租的小屋里,裴以璐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电灯,试图温暖她冰冷的心房。
屋里一片寂寥,没有重病的母亲,只有她一个人独享寂寞。
想到她今天,终于成功与靳家人牵上关系,她的唇边涌起欣慰的笑容,也想到该向母亲报告一下今天的状况。
她慢步移动著,在母亲的灵位前,点了香,口中念念有辞。
“妈,我今天成功的在靳曜的身边谋得工作了,纵使还没见到靳家两老,也还没查到您儿子的下落,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能达成您的愿望,让您的儿子回来祭拜您,让您安心于九泉之下,请您保祐以璐……”
持续在母亲牌位前跪了一会儿,裴以璐才起身,将香插上,到厨房里,简单地帮自己做了碗海鲜面。
长期自食其力的她,煮食的手艺不差,却仍是引不起自己的胃口。
她知道,那叫良心谴责。
一直以来,她处心积虑的想接近靳家,却总是失败,直到传来靳家的长子学成归国的消息,才让她天外飞来一笔的想著,或许可以藉由靳曜,让她重回靳家。
是的,“重回”。
想到这段过去,香喷喷的海鲜面顿时食之无味,裴以璐放下筷子,支著头,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侍母至孝,纵使家境不佳、父亲早逝,她仍是尽力完成母亲的希望。
也不能说母亲对她不好,但她总觉得,当母亲在看著她的时候,像是透过她的一双眼,在想念著什么。
长久以来的疑问,在母亲临终前,终于得到解答。
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子。
当年,母亲被父亲抛下,独自一人在医院生下儿子,经济却困窘的连医药费都交不出来,后来辗转由医生告知,有个妇人愿意帮她负担费用,并给予她大笔的金钱维生,条件是用妇人的女儿换下她的儿子。
当时已经走投无路的母亲,在两难之下也只好同意妇人的提议,让自己的户口名簿里,落下的是裴以璐这个长女的名字。
然后,一转眼就是二十几年。
随著经济的好转,母亲自责曾经抛弃亲生儿子,身体因此快速虚弱老化,她心心念念想再见儿子一面,透过许多管道才知道当初收养儿子的,是现今的财富钜豪靳家,这教她陷入两难。
明知靳家可以提供儿子的照顾远甚于她,这让她更开不了口要求儿子回来。
于是她将所有秘密压在心底,直到弥留之际,才被裴以璐问出了缘由。
知道这项消息,裴以璐的心情谈不上晴天霹雳,得知自己原是首富之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