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她低头拿起杯子喝水。
“那个凶恶婆婆跟委屈小媳妇的事。”没关系,他不介意把话摊开讲。
“你想太多了,你不是困了吗?快去睡吧。”
“如果不是,就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过是嫌令慈开的支票数目不够大罢了,你可以建议她下次再慷慨一点。”穆青衣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当时哭了?”
她马上摇头否认,“怎么可能。”
他想也是,她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落泪,人前的她总是戴着调侃一切、嘲讽一切的面具。
“不过,我倒是把一亿台币的支票摔回她脸上了。”她当时太冲动了,不管怎么说,泼咖啡都比摔支票更有气势!她再一次自责于心。
虽然知道她摔支票的对象是自己的母亲,可是龙逸辰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翘起。穆青衣这种个性的女人,只怕吓到了他一贯优雅高贵的母亲。
“她没有说什么吗?”
她耸肩,“应该是有想说的吧,不过我没给她机会。”
“我妈伤到你了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不想漏掉她的任何表情。
穆青衣笑了,“你应该问我有没有伤到你妈吧!”
如果不是盯着她的眼,他几乎要被她睑上灿烂轻松的笑容所骗,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受伤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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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伴随着让人恐惧的窒息感……
穆青衣从恶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捂在胸前。
没事,没事,只是恶梦而已,只是恶梦而已……她努力说服安慰自己,却怎么也无法抹去童年烙印在脑海中恐怖的一幕……
“青衣。”
“啊!”她下意识地挥手出拳。
龙逸辰捂着被击中的右眼,惊诧地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她。
“你作恶梦了?”她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煞白,身体也不可遏制的轻颤,就像刚刚经历了生死攸关的事一般。
她试图挤出一个微笑让他放心,可是刚刚梦中的情境太过真实,让她没办法勉强自己。
“你压着我的胸部让我差点喘不过气。”她不是指责,只是陈述事实,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让她害怕跟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果然今天恶梦再次找上她。
“是我?”他声音微沉。
“当然是你。”
“我的亲近让你作恶梦?”
“没错。”穆青衣已经不想再继续忍下去。这男人即使睡着了,也爱搂着她不放,让她常常陷入恶梦无法挣脱。
“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同床的原因。”
“对。”
他盯着她足足有一分钟,然后跳下床,甩门出去。
门被甩上的剎那,穆青衣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倚在床头。她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个恶梦会伴随自己一生,她原也不期望自己会爱上人,或者被人爱上的,可惜……
她知道他很生气,但她不想解释,那样阴暗恐怖的过去她不想摊在阳光下,那是她努力忘却的记忆,既然要忘却就没必要再让别人知道。
也好,始终是不会有结果的。穆青衣的嘴角自嘲的扬起。总不能每次同床都让他熬夜奋战,甚至即使是那样努力她也无法在他怀中安枕,多讽刺!
浑身被汗水浸透,又黏又湿,这让她很不舒服,只好再去冲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也冲淡刚刚恶梦带来的惊悚,穆青衣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心跳也不再那么剧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