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气势恢弘的和亲王府大厅。
身材挺拔的弘胄,微蹙着两道飞扬的浓眉,双目炯然地看向坐没坐相的安嗣王御凌,不知他怎么能把一张太师椅坐得像炕座椅。
一手拈弄胡须、一手撑头,歪倚着太师椅的御凌,困惑地迎上他的目光。
“怎样?什么事情难办到这种地步?让你这个一向只管忧国忧民的和王爷,竟会对我的坐相有意见!”
弘胄摇头不语来回踱步,走几回后停下,又仔细端详起御凌嘴上的假胡子。一排短须整齐地贴在他的人中,让他看起来至少老了五岁,这又是在做什么?
“喂,你烦你自己的事就好,别管到我头上可以吗?我爱贴就贴,干卿何事!”御凌白他一眼。
“我可什么话都没说。”他以低沉的嗓音慢慢说道。
“你的眼睛说了!本嗣王今日不爽,所以别来惹我。”御凌哼了一声。
不知今天又是什么事惹他不开心?
他走到他身边的椅子坐下,突如其来地叹了口气。
“那个女人的事还是没着落?”听到他叹气,御凌关心地问道。
弘胄蹙眉摇头。他被人强迫的事说出来任谁也不会相信,但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御凌信了,而且从头到尾不置一词,既不嘲笑、也不批评,就这样平稳地接受他说的事实。
奇怪,他有必要担心御凌批评那名女子吗?
“事情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你还真是不死心。就算真找到那个女人,你又能对她怎样?报复她?再做一次?”御凌说。
弘胄怒瞪。
“别怪我讲话难听,我可是看你像只离水的青蛙般拚命叹气,受不了只好说实话。我说和王爷,她会这样行事鬼祟一定有她的难处,你又何必非找出她不可?”
“你不懂。”他沙哑着声回答。
“是,我不懂,只有你这个大情圣才懂。你又不是女人,被人陷害失了清白,那才是攸关生死、一辈子的耻辱,你是男人呐,有什么损失的?找到她,要她赔你是吗?呿!”御凌夸张的嗤笑着。
弘胄深皱眉头。
“我真的不懂,这件事对你造成的打击有这么大吗?这三个月以来,你丝毫没放弃对她的追寻,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找到之后你打算怎么报复她?”
“我没说要报复她。”弘胄说。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件事忘了,别再庸人自扰。”
“我不能。我要找出她,然后负起责任娶她为妻。”弘胄坚定地说。
御凌睁大双眼。“什么我有没有听错?”
“刚才你也说了,女人的名节重于生命,既然她的名节已毁,不会有别的男人接受她,那我就该负责娶她。”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御凌扶额。“我的天啊,你真是死脑筋!你是被强迫,不是自愿,更不是主动的,你是嫌自己的道德不够完美是不是,这也要负责任?千古奇谈!”
“我……”他真的说不出道理来,但在那暗室之中发生的事,已经牢牢将他困住,让他无法逃出生天。
“这不是你的错,没人会要求你负责,这样的坚持没有道理。更不必为了一名不知来自何方、是何长相、有何目的的女人牺牲自己一生。”
“我一直要找到她的原因是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既然是我熟悉的人,我就一定要找出她来娶了她。”弘胄说。
“我的天老爷,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御凌翻着白眼。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御凌一顿。“什……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手脚被人炼着,这样还能知道她是处子?”
“因为她毫无技巧可言;加上我遇到阻碍时,她忍痛憋气,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