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见,她又会觉得……怅然若失。
她轻摇螓首,懒得再想,捧著满手清香的桂花,走回寝房内。
她蹑著足,找来了一只碟子,将桂花盛入其中,走到榻边,看见榻上那沉沉熟睡著之人,她将碟子轻轻的搁在榻边的一方小几上。
“希望你醒来闻到这些花香,心情会好一点。”
她细睇丈夫因饱受病魔折腾而憔悴不堪的脸容,倘若他跟司徒驰一样健朗的话,想必会跟他生得颇为神似吧。
会与他一样,有一对飞扬的轩眉,深邃如星的眼瞳,俊挺的垂胆鼻,以及那丰润的唇瓣,所组合而成一张英姿焕发的俊毅脸庞。
呀,她在想什么?怎么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司徒驰的容貌。
她甩甩头,摇去那蓦然浮上心头的人影,然后徐步踱至窗边的一张软榻,躺了上去。
这里是她睡了半年多的床,丈夫患有重病,她当然不能跟他挤在一张床榻上睡,免得惊扰到他的安宁。
从微敞的窗缝间,觑见月娘周边淡淡的透著一层光晕,她细语喃道:“看来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希望夫君的身子能觉得舒服一点,还有 ……希望小叔考试顺利。”
榻上之人似乎醒了,侧首微微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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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掬梦一进来,便听见匡当一声打破瓷碗的声音,接著便看见两名侍婢慌张的在收拾著碎碗,清理泼洒一地的汤药。
“怎么了?”
“奴婢……手滑没拿稳,不小心让汤药给洒了。”小静垂著脸,低声将不是自个的错给揽在身上,没有说出是因为主子忽然发怒打翻汤药的事。
“不要紧,你们再去煎一碗过来。”她细软的嗓音没有丝毫责备之意。不用问也知,定是夫婿闹脾气,将药给打翻的,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回了。
“你上哪去了?”见两名侍婢离开后,司徒骏有丝不悦的询问,因久病卧床,他的嗓音略显喑沉。
“我去摘花了。”花掬梦将手里捧著的桂花递给他看。
“不是去看二弟?”斜射而来的眸光透著质疑。
“我怎么会去看他?”她不解的笑问,将桂花装入白色的瓷碟中,端至他榻边。自上回摘了些桂花让他闻后,见他似乎也颇为喜欢,她便每日都去摘些桂花回来。
“他高中榜眼不是吗?”他的声调里隐隐透著一丝晦涩。若不是这身病,此刻那荣耀该是属于他所有,而不是……
“是呀,听说外头厅堂来了不少贺客,他和父王都忙著在接待那些宾客。”将小碟子放置在他身旁的小几上,她接著拿来一条干净的巾子,替他拭去手上沾到的褐色药汁,擦净后,想及一事,她扬睫,浅笑说道:“你若觉得汤药苦,不如我做些桂花糖酥给你配著药吃,好吗?”
每日都要喝好几回那种难喝的汤药,即便是她也会受不了,怪不得他要打翻药汁了。
之所以知道那药苦涩难喝,是因为她先前曾好奇的浅尝过一口,当下便苦得她直皱起了眉,所以很能体谅他不爱喝那药的心情。
她柔柔细细的嗓音,钻进他耳里,仿佛一道凉泉,抚平了他胸臆间的怒气。“你会做桂花糖酥?”
“嗯,我做的桂花糖酥很好吃哦。”她盈盈浅笑著自夸,“我做给你尝尝好不好?”
司徒骏还未及开口,便听见走进内室的霄王妃厉声叱道:“尝什么?大夫说骏儿不能吃甜食,你是想害死他是不是?”
“……对不住,我一时给忘了。”看见一身华服的妇人,花掬梦低眸垂首道歉,也不再多辩解什么。
嫁来王府十天后,她便已明白,在婆婆面前任何的解释都没有用,不管她责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