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问题要问我,但可不是现在。」他一环她的肩膀,将她扯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外面的走道静悄悄的。
「妳别看这追云宫看似不大,其实在山腹之中有无数条小路,如果没有她们的人为我引路,我也不能找到确切的出口。」
赵蝶衣努力扒开他的手,说道:「以你的魅力,对她们多笑几下不就知道出口在哪了?」
欧阳雨轩好笑地看着她。「妳这话是在吹捧我,还是骂我?」
「自己想。」赵蝶衣撇着嘴,「你把逐月怎么了?」
「点了她的穴,让她可以安静几个时辰。」
她不满道:「这样的坏女人你怎么不杀了她?」
他正色教训,「她并没有伤天害理,只是为情所困,如果因此就要她死,也未免太不将人命当作一回事了。」
「哼,就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把人家送给你的戒指珍藏这么久。」
「那句话也听到了?」欧阳雨轩认真解释,「那的确是我故意保留的。这个女人心计多端,能言善辩,我必项有随时应对的准备,那枚戒指就是留着应对非常时期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为了救妳而拿出来。」
他无意间看到桌上摆着的那几张乱画,好奇地走近一瞧,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妳就是这样糟蹋我的?」
只见画上画了一只狐狸,转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正笑咪咪地抱着一只小白兔,口水横飞,旁边还有标注──欧阳雨轩是也。
「糟蹋?我还觉得把你画成狐狸是美化你了,应该画成一只色狼才对。」赵蝶衣一把扯过他手中的纸,再度揉成了团,丢到旁边。
欧阳雨轩微笑着低下头,一指托起她的下巴,问道:「为了什么事情对我这样不满?是气我不该抱着逐月,还是气我不该亲妳?」
「没心情听你胡扯。」生怕被他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急忙转移话题,「说来说去,你到底要怎么带我逃?」
「还没想好。」望着她丢了一地的纸团,他随手捡起一个打开看,疑惑地问:「妳画的这个人是谁?」
那画上是个年轻男子,浓眉阔鼻,英武非常。
赵蝶衣哼了声,「我的意中人啊。」
「真的?」欧阳雨轩慢慢转身,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
她故意不看他。「什么蒸的煮的?你以为我就不能有喜欢的人吗?我早说过不喜欢东辽王子那样的武夫,你也不对我胃口,我最喜欢这样又有男子气概、又有儒雅风范的人。」
欧阳雨轩的口气陡然变得有点酸,「只怕这样的人是妳梦中才有吧?」
「你不要太嫉妒哦,这个人我当然是亲眼见到过的。」她一脸幸福地回忆,「至今我都能清楚地记得他的脸、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他抱着我时的爽朗笑声……」
「大白天不要发春梦了!」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像一块冰一样,「如果妳还想活着出去的话。」
「我当然要活着出去。」赵蝶衣的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你现在还能潜回到逐月的房间去吗?」
「怎么?」欧阳雨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出了鬼主意。
她抿唇一笑。「想办法偷出她的衣服。既然她喜欢做『公主』,我们就在追云宫中来一次『真假公主』逃脱计。」
追云宫的侍女们并不是总跟随在逐月的左右,因为她生性孤僻,在宫中除非她出声召唤,否则任何人不能轻易到她的房间中去。
刚才众人看到欧阳雨轩居然抱着她回来,先是吃惊,继而又心照不宣地退得更远,她们以为宫主真的感化了欧阳雨轩这块坚冰,所以不敢在两人亲近时打扰了他们。
所以当欧阳雨轩拥着一个穿着她衣裙的女子从眼前走过时,侍女们只是远远地垂手肃立,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