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吴哥窟!”
某日,戒不了旅游瘾的向晚虹再度发作,缠著魏元朗大声嚷嚷,她眨著晶灿的双眼,很无辜,却也很鬼灵精地瞧著他。
他知道,她是在邀自己一起同行。
他故作严肃地咳两声。“你别忘了,本人可是堂堂总经理,哪能说走就走?那公司怎么办?”
她不说话,继续睁著亮亮的大眼睛,瞧著他。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但你一定会后悔。
哦?为什么?
因为你会失去一个丰富人生体验的好机会!
是吗?
两人经过一番眼神角力,他忽地朗声笑了,投降认输。
去就去吧!反正只是短短几天的旅行,也不是太难乔,只要将一些重要公事先行处理好就OK了。
于是一个礼拜后,两人坐上飞机,飞往那个十年前才刚结束内战的国度。刚下榻吴哥城里的饭店,向晚虹便迫不及待拉著魏元朗去拜访那些经过千年的风化,虽然已残缺不全,但仍显现出当时风华的美丽古迹。
他发现,她真的是个爱作梦的女孩,她会傻傻地坐在护城河畔的石阶上,对著城门发呆,在脑海里描绘著久远以前的情景。
她还会自己编故事,当国王的仪仗队浩浩荡荡地通过正门时,遥远的角落,有个年轻的女奴痴痴地看著,忆起自己曾和仍是王子的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救了意外溺水的自己,可还记得?
她讲那些天马行空,浪漫到不可思议的故事时,他听了直笑,揶揄她满脑子都是罗曼蒂克的幻想。
她会瞪他,用那双还半陷在梦里的眼睛,雾蒙蒙地瞪著他,瞪得他心弦一阵阵牵紧。
但她虽然爱作梦,却也不是看不到现实。当他们坐船游洞里萨湖,见到那些生活贫困的水上人家,或者在观光景点,遇到那一个个为了求学与生活,不得不出来叫卖纪念品的孩子,她会为他们心酸,忍不住掏出钱来,购买一些她其实并不需要的东西。
她还从台湾带来了大量的文具用品,透过饭店协助,捐给当地一所专门收容孤儿贫童的学校。
“你怎么想到要带这些?”他很惊讶。
“因为我想他们会需要,所以每次到比较落后的地方旅行,我都会尽量带一些过来。”
他温柔地微笑。“你心思很细。”比他所想像的纤细。“奇怪,你平常总是迷迷糊糊的不是吗?连明信片都会寄错住址。”
“都已经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要笑我到什么时候啊?”她不服气地掐住他脸颊。
他笑了,轻轻扯下她调皮的小手,宠爱地握著。
“走!我们去爬山看日落。”她兴致一来,又翻出新花样,拉著他去爬巴肯山,还坚持一定要骑大象上去。“这样才好玩嘛!”
她想玩,他就陪她,可没想到,坐在象背上一路东倒西歪地摇晃上山,竟比用双脚攀爬还累人。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一路上,他不停碎碎念,紧绷地抓著座椅扶手,尽力保持重心平稳。
她却是吃吃地笑,完全放松身子,沿路颠簸,一下往他身上撞,一下又往前方倒。
她不怕,他却是看得胆颤心惊。“你好好坐著,抓好扶手,小心跌下去了!”
“不会啦,这绳子绑得那么紧,哪可能摔下去啊?”
“谁说不可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斥责她,见她还是不听话,索性将她揽过来,圈锁在自己怀里。
她没有抗拒,乖乖地偎靠在他温暖的胸怀里,她知道,他不是霸道,只是担忧她受伤。
以往旅行,她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这回是第一次接受别人的照顾,而她发现,被呵护著的感觉真的很好,胸口好甜好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