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副想掐死她的狠样,下一秒钟却可以笑得像个国际巨星般耀眼。
席尔斯没理麦格夫,伸出手握住向千晴冰冷的小手。“你没事吧?”
她摇头,想对他绽放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不听话的泪却一直掉。因为他终于醒过来了,她实在太高兴。
见到她掉泪,席尔斯带着些许责难的黑眸再次扫向麦格夫——
“不关我的事,刚刚她还像母老虎似的对我吼,一滴泪都没掉,啧,原来母老虎全都是纸糊的。”麦格夫嘀咕着,边说边想起了一只年代有点久远的母老虎,心又莫名其妙的扯了一下,真是见鬼了!
“看来你没事。”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陶冬悦上前一步,一手搭上麦格夫的肩膀,以若有似无的力道带着麦格夫,让他非得跟他走不可。“我们先出去吃个东西,等会儿再过来看你。”
“我不饿。”刚刚在飞机上吃了一堆,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呢。
“可是我很饿,台北你比我熟,顺便带我去逛逛。”陶冬悦温柔的要求,却没有让人说不的余地。
麦格夫感受到压在他肩上的力道更猛,除非他打算跟师兄在这里来场武力大赛,否则就只能被他的暗劲推着往前走。
师兄就可以这样欺负师弟喔?麦格夫瞪着看似温文儒雅、实则是他们三个师兄弟里身手最矫健的陶冬悦,他还是对着他漾开温柔无害的笑,善良得让人以为他是无邪纯真的天使。
罢了,不跟他计较。
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病房,见有一个不识相的人没跟上来,陶冬悦再次回头。“班鲁,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负责开车,我饿了。”
“是,陶少爷。”阎言,班鲁终于识相的快步跟上,还顺手关好病房的门。
终于,病房里只剩下席尔斯和向千晴两个人。
向千晴难为情的伸手把泪抹去,总觉得好像是因为她才把他那两个好久不见的师兄弟给赶走的,让她有点尴尬又不自在,下意识的想找话说,打破这个有点诡异的气氛。
“那个……为什么班鲁叫陶冬悦陶少爷,却叫麦格夫麦老大啊?”两者的称呼显得有些天南地北,让人听了摸不着头绪。
席尔斯看着她半晌,久到都快要让她以为他根本不打算要回答她的问题时,他才缓缓开了口——
“陶冬悦是美国华人最大银行财团总裁的独生子,出身显贵,气质高雅,有浓浓的书卷味,所以班鲁就跟着别人喊他少爷。而麦格夫在世界各地开赌场,是个国际赌场大亨,朋友三教九流都有,面子比天还大,黑白两道全都敬他三分,人家私底下喊他麦老大,班鲁也就跟着这样叫了。”
“那你呢?班鲁喊你老板又是为什么?难道……葛拉尔基金公司其实是你开的?”
席尔斯的眸光微闪。“不是,我只是个被弃养的孤儿。”
嗄?!向千晴有点意外的看着他。
不,应该说是非常意外。一个打小被弃养的孤儿,是如何走到现在金融世界的顶端?
她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幸好席尔斯继续接下去道:“我那个出了名的怪师父在美国华人街捡到了我,顺便收养了我,还教我学武,那个时候陶冬悦和麦格夫的父亲慕师父的武学之名而来,要师父收他们的儿子为徒,师父便狮子大开口向他们要求了一个天大的数字当学费,而那些钱有一半都用来栽培我,让我打小便在美国念私立名校,和一流的学生上课,听一流的老师授课。换句话说,我可以说是让那两个家伙的父亲养大的。”
“席尔斯……”她又看到他眼中的那股浓浓的抑郁了,她多么想帮他抚平他眼中的伤痕。
只不过,那伤,总是被极其技巧的掩饰在他冷漠的表相下,让人触不着边际,就像现在,他眸光一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