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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铎元要疯了。

    心如果真会因为过度剧颤而呕出喉,那他现下定能瞧见自己鲜红热烫的心,在双掌上跳动着。

    他不敢想、不能想,说坦白些,是脑中拒绝接受任何“她已死”的念头。

    混帐!她那么悍、那么要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玩完了?

    不是要他和“走婚”吗?这算什么?把他玩过了,便想撒手不理吗?!

    混帐!混帐!他玉铎元这辈子还没把谁骂得如此难听过,更别说是对一个姑娘家口出恶言了,但她就是一整个混蛋!混得连他的呼息都要夺去,像轻松扳了机括,把一根根削铁如泥的袖箭全刺入他胸膛!

    让他痛得齿关打颤,她痛快了吧?

    要死,没那么容易!

    “悬我下去!”不让人将他拉上,他外表异常镇定,仰首朝上头喊。

    “玉爷请上来,让老朽下去瞧瞧。”一出事,莫老爹便接手指挥了。

    为防再遇落石,他让大批人马赶紧往前绕出山径,到今晚准备落脚的背风山坡扎营等候,仅留下七、八名壮汉帮忙。此时,他已从押队的最后端窜至前头来,探头对玉铎元道。

    “我去。”玉铎元沉着声,简单二字,却有不容反驳的意味。

    过了会儿——

    “那玉爷小心了,寻到咱们头儿后,就扯扯绳子。”

    随即,玉铎元被慢慢往下放。

    绳索一根紧接一根,结作极长的一条,将他放落十几丈下,然后谷中薄薄的水雾掩了他,由上往下探望,再也看不见他的踪迹。

    系着粗绳往下攀爬时,他发现几株挣出岩壁生长的小树都断折得颇厉害,叶子上沾着斑斑血迹,而突出的枝桠上还勾着几块蓝紫色的破布。

    玉铎元的心愈跳愈急,汗渗得满额、满背,他得不断、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放缓动作,才有办法稍稍宁定下来。

    她只能靠他了,他不能出事。

    他必须寻到她,然后带她上去。

    他被她欺负、遭她作弄、受她“凌辱”,乐此不疲地被耍得团团转,他“本钱”连带“利息”都没来得及讨回一丁点儿,她就想一走了之、一了百了,当他玉铎元是什么人?!天底下没这样便宜的事!

    沁凉薄雾中,他听见湍流奔腾的巨响,如万马纵蹄,然后是血的气味,模模糊糊、似有若无地飘散开来。

    “石云秋!”双腿终于踏到地了,他解开绳圈,试图要看穿那片水雾,伸长臂膀摸索着,往推测的那个方向慢慢搜寻过去。

    走了不出十步,他便寻到她了。

    披风应是急坠时被小树枝桠勾裂,变得破烂不堪。不只披风破了,连她身上的蓝紫衫也多处撕裂,每个破损的地方全渗出血来。

    但正因有那些小树的阻挡,虽刮得她满身伤,也勉强减弱下坠的冲力。

    此时的她夹在离地仅剩一尺不到的两树枝哑间,当真好险,若无那些沿着崖壁生长的小树托持着,她这么重重跌落,难保不摔得粉身碎骨。

    “石云秋!”他又唤,急急攀近,奋力拨开缠住她的树枝和藤蔓。

    当她轻垂的脸容落入眼底时,他神魂一震,想起多年前初遇她的那个时候——

    小女娃满头是血,血污覆面……

    他胸中绷得好痛,痛得几要呕血,瞧见她的身躯被两根锐利树枝穿透,一根在右肩,一根在左大腿上。

    提气,他咬牙探她鼻息,眼前没来由一阵迷蒙,他发颤的指竟感觉不到温热!

    这算什么?算什么啊?!

    “该死的给我醒来啊!”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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