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着,阿克力在远处回应着拓跋雷的命令。
这一切是这么甜蜜而祥和,终于可以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了?
宋初颜让自己的脸沐浴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之中,身心俱热。多少年她没有这样被感动过了,这就是她渴盼已久的生活啊,老天终于眷顾了她。
让时光再走得慢一点吧,她真怕这只是一场幻梦啊──
虽然拓跋雷说了不要让地方官员大张旗鼓地迎接,但是这小城镇的守备大人听说太子驾到当然还是急急地赶出来迎接。
「太子殿下您怎么会从天雀国来?朝廷没有发邸报告知,小臣……」
拓跋雷抬手止住他的话,「我是为私事去天雀,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太子殿下一路辛苦了,看您的脸色好像不大好?小臣已经准备好房间和酒菜,请太子殿下这就去休息。」
宋初颜走到拓跋雷面前,「雷,你的脸色的确不好。」她注视着他,「是不是一路上日头太毒了?你应该到车里来的。」
「我哪有那么娇弱?」拓跋雷笑道:「自小我就在草原上骑马,再毒辣的太阳也不怕。可能是从福雅王府那里带回来的那瓶酒实在古怪。东辽的酒是极烈的,但是天雀的这种酒却是后缓劲,让人慢慢的醉,我的身体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就不要喝了。」宋初颜担心地说:「能让你醉倒的酒只怕不是什么好酒。」
「二弟仔细查验过,那酒里没有毒,没事。」拓跋雷转头对阿克力叫道:「阿克力,带马去马厩,好好的……」
他话没有说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竟然站立不稳,直直的就要栽倒。
宋初颜急忙将他扶住,但是他的身子那么沉,差点让她也一并摔倒,幸亏欧阳雨轩动作迅捷,将他们两人一起扶起。
「大哥!」
「雷!」
两人一起惊呼。
拓跋雷还想笑,但是笑容似乎在嘴边留不住,「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晕。」
欧阳雨轩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略一号脉,神情大变,「宋姑娘,妳会针灸之术吗?」
宋初颜被他如此严峻的神情惊住,答道:「略懂一些。」
欧阳雨轩手指如飞在拓跋雷的身上连点了几处大穴,而拓跋雷立刻瘫软倒地。
「怎么了?」拓跋雷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在你的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四处游走,我不能判定它是什么,但显然你的晕倒和它有关。你不能运气,也不要再走路了,立刻上马车,找个地方让你休息,然后我们慢慢诊视。」
宋初颜咬牙道:「是福雅王爷的酒有问题?」
「不能肯定,但只怕难脱干系。」欧阳雨轩托起兄长的身体,将他放到马车上,「蝶衣、小文,你们不要吵闹,到马上来。」
赵蝶衣看了眼宋初颜,立刻明白了欧阳雨轩的意思,上了丈夫的马,小文不明白情况,不想离开姊姊,被欧阳雨轩一把丢上了阿克力的马背。
「走!」欧阳雨轩一声喝令,整条车队急速向城内行驶。
宋初颜紧紧抓住拓跋雷的手,良久都只觉得喉间梗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绷着妳的脸,我没事。」拓跋雷岂看不出她的紧张?笑着安慰她,「肯定不是什么大事,也许是二弟太过紧张了。」
「我怎么会这样大意?」她低喃道:「我们都太以君子之心对人了。福雅王爷既然是那种可以掳走小文、绑走我的人,就不会平平安安地让我们离开。虽然地图有两张,但是有了我和小文就等于拥有了其中一张,如果他把你想成也觊觎这份藏宝图的对手,定然不会让你顺利地带走我们,得到这张完整地图的。」
「妳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