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神,总在我遇到最大危机的关头来救我。」
执起杯子,她一饮而尽,反倒吓坏了拓跋雷,急忙将杯子抢下来。
「喂,酒不是这么喝的。妳平日不喝酒,这么喝会呛死妳的喉咙。」
果然,她不停地咳嗽,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我以为这样会醉得快一点。」
「妳要是立刻醉倒,我可就要担心了。」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床榻上,为她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好热。」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握住他的。果然,那手滚烫。
「雷,陪我聊聊天吧。」她轻声呢喃。
他坐下来,反握住她的手。
「雷,你小时候都是怎么过的?」她问。
他想了想,「跟东辽的其他男孩子没什么区别,也会爬树掏鸟蛋,或者下河摸鱼,大一些就骑马射箭,后来上阵杀敌。」
「听起来很有趣啊。」她感叹道:「但是我小时候的记忆就是一直在逃亡。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给我和小文的背上纹上这样可怕的地图,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使得我们一家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到处东躲西藏,一直躲到太平村才算是过上了暂时安稳的日子。」
「你父亲从哪里搞到这张地图的?」
「父亲没有和我说过,他只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先给我纹上这半张地图。我当时不懂事,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用针扎我,我拚命地哭喊,抓住父亲拚命地哀求他,求他不要再扎我,因为背上好痛,一直像火烧一样,让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娘坐在对面抱着我的头哭,但是她也没有请求父亲停手。纹身完成的那天我疼得昏死,两天之后才醒来。」
拓跋雷动容地望着她,似乎不敢想象她到底曾经承受过多少痛苦。而她紧闭着双眼,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不敢醒来。
「小文被纹身的那天同样是一场惊心动魄,他哭着求我带他离开,我只能哭着抱住他的头,对他说:『乖,再忍耐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一滴泪珠滑落到拓跋雷的手背上,是她的泪。
「我做为姊姊,亏欠小文的实在很多,所以我绝不能再让他受到更多的伤害了。雷,请你救他。」她无助的乞求揪痛了他的心。
「我答应过妳会救他就绝对不会反悔的。」他再次保证。
然而她却忽然坐起身,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钮扣。
「妳要做什么?」他吃惊地问。
她转过身,以背面对他,双手一抖,内外几层衣服一起被抖落,她的整面背脊就这样和他裸裎相对。
那本应雪白光滑如玉的肌肤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幅山水画。
他的眸光彷佛被什么东西震碎了一般,手掌不由自主地贴服在她的后背上,像是怕她冷,又像是怕她会疼。直到贴上去了,他并不光滑的掌面反而让她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他立刻拉起被子从后面将她紧紧环抱住,「初颜,不会再有这样的痛苦了,我保证。」他的嘴唇贴着她颈后柔弱的肩骨,在那里,是整幅纹身中最高的起始点,那里被镌刻了一小小的「入」字,似乎预示着这里就是藏宝图的入口处。
「为什么会这样呢?」宋初颜低喃着,「我和小文从没想要过这份宝藏,但是我们却被迫为它失去了自由活着的权利。雷,你想要这份宝藏吗?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把我拿去吧,我是你的。」
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含糊不清,语句混乱,显然酒力起了作用。
「傻女孩。」他重新放平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如果没有了这份地图,妳就不是我的吗?不要随便对男人说这种话,此时此地不宜。」
这句话她或许是没有听到,因为她没有回应,只是均匀沉绵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