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倘若妳知道自己嫁错人,失了身,以妳刚烈的性子,必将做出玉石俱焚之事,但妳没有,这就证明妳这精明的丫头就算失了忆,也决计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交出自己,相信那南宫辅没有占到妳的便宜,我从头到尾就没怀疑过妳的清白。」他恼怒的吼。
他不过随口说出,这丫头就真的发狠的要削下一指,让他心惊胆跳的不得不把话说清楚。
他的心脏可是受不了再见一次她断指的惨状,这恐怕会让他折寿十年。
她愕然惊喜。「你从没怀疑过我?」那她岂不是庸人自扰,白担心了?
「从未!」
她鼻子一酸,所有积压的紧张情绪都散去了,黑白分明的水亮眸子立即淹水。
「谢谢你相信我!」她从来不知道被人信任的感觉是这般令人感动,反观自己,她感到汗颜,竟然没有相信他,还曾经以为他是个畏首怕死的人,害他伤了容颜,幸亏大夫说伤势不重,虽然会留下伤疤,但还不致影响外貌。
忍不住抚上他眉尾的伤,好心疼,好愧疚,这都是她害的。
「我没事的。」冶冬阳淡淡的说,只要她宽心。
她泪盈于睫。「没事才怪,你为我跳崖,又差点毁容,这还说没事?」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他揽她入怀。「经过这些事,我希望真能把妳这刁蛮的丫头收服,以后丈夫就是天,妳要记住了。」
「丈夫就是天?」
「没错,我要妳多学些顺从的妇德,少跟我斗法、惹事,听到了没有?」他点着她哭红了的鼻头。
「可是——」
「难道妳希望我们之间再节外生枝?」
「当然不希望。」
「嗯,这就对了。」他满意的将她搂得更紧。今后只要管住这丫头的坏念头,相信他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平静安乐。
在这温暖的怀抱下,公孙谨眸光一闪,绽开了灿烂的笑靥。「好,以后我会学会以夫为天的道理的。」
「很好。」她难得这么听话,果然是经历生离死别的事后变得受教了。
公孙谨乖巧的贴近他的胸膛。「在长白峻岭时,袁姨就常告诫我,娘是个温柔的女人,我要学习娘的温柔,所以听男人的话也是应该的,不过呢——现下咱们还没成亲,所以我想那血书的事情可以不用听你的,咱们计划照旧,互相竞争,互不阻挠。」她眨着狡狯的眼睫说。
「什么?!」
「人家——人家还没跟你成亲,这天字还没出头,怎么成夫啊?」她眨着无辜的双眼。
受教?受教个鬼!这丫头一辈子也不会受教!
「妳还是决定继续跟我斗?」重重抹了下脸,冶冬阳实在有些无奈。
「好玩嘛。」她撒娇。
他抚额一叹。拿此事当玩乐,这丫头──唉!看来他得加快脚步,早她一步取得那东西了。
「我不会让妳有机会玩的。」他的黑眸紧瞇。
她低首兀自盘算。「我知道,我会靠自己。」如今他的势力扩展得很快,不久就有筹码可以进行他想做的事——
冶冬阳担忧的注视着她,只希望她别闯出什么祸来。
「对了,两次在鬼窟遇袭,又对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谁?」收起思绪,公孙谨忧心的问。
「我还在查。」
她小脸全皱在一块了。「等你查到命都没了。」
「不会的,今后我会更加小心防范。」
她的眉皱得更紧。这家伙对自身的事总没那么积极,这事她得多留心,敢要她男人的命,她会先要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别担心了,我不是正好端端的搂着妳?」大夫说余毒再调养几日方可无事,他心满意足的将她安置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