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驱散了一些疼痛。
我顺着声音的源处,找到了那抹声音的主人──一个「貌若桃花、美艳」得连身为女人的我都自叹弗如的男人,视线与他的交缠着,在略带点惊艳的目光中,我竟然淡忘了身体上的疼痛。
深邃而动人的眸子令我难忘,眼前的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像他这样的男人,实在很不适合拥有一双似女人般水汪汪的美丽眼眸,以及长的不象话、又翘又鬈的浓密睫毛眼眸──就跟水底的黑珍珠一样黝黑动人,紧紧地捉住我所有的目光,美丽得足以引起女人们的嫉妒心,当然,连我也包括在内。
最后,男人俊逸超凡的容颜尽落我眼底。
天!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张漂亮得过火的清俊脸孔?而且,这张好看的脸庞居然还是一名男人,为什么会有张比女人还要「艳丽」的脸孔?
美丽的他让我忍不住起了少许疑心,他是不是──是不是女人所乔扮的?
男人冰冷的视线与我的相对,我可以在他充满寒意的目光中找到一丝嫌恶感……嫌恶感?我呆了呆,男人的嫌恶感是因为我吗?我不懂!是我看错了吗?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率先移开了视线,眼底那抹冷冷的嫌恶感愈来愈浓煎;这一回,我瞧清楚了,那是一抹货真价实的嫌恶,他真的讨厌我!为什么?
男人朝医生的方向步去,完全不看我一眼。半晌,他开口,是那种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但凛冽的口吻却冷得足以让人闻之发寒,「许医师,我太太还好吧?」
我太太?我倒抽口凉气,我是他的太太?这么说,他就是我的丈夫罗?我摇摇头,脑海中找不出一丝他的记忆,说得更明确些,我遗忘了我自己,也遗忘了之前的所有记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甚至连我怎么进医院的都不晓得,与我有关联的,恐怕只有跟前这名冷得跟块冰似的俊美男人。
剎那间,我就像是个溺水的人,在汪洋大海中,寻获了可以维持生命的浮木般紧扑着男人的衣襟不放,惊惶地出声问道:「你认得我是谁吗?认得吗?」
男人皱着眉,「这是你的新把戏吗?」他仍旧是那副没有什么情感的口吻。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放开他的衣襟,双手抱头,「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的名字,我的家人,我──我把一切全给忘了──」
我感到眼前顿时模糊,泾热的水珠沿着我两颊滑落。
「你这是在哭吗?」他斜倚着门,嘴角旁有抹嘲弄的笑容,冷道。
好可恶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如此地待我?顿时,我怒火横生,他冰冷的态度惹恼了我,盛怒中的我忘却了哭泣,怒气冲天地直瞪着他说:「你真过分!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假哭吗?」
他未做任何回答,不过却要不相干的人离去。
没多久,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他僵持不下。
「好了!」他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般用力地关上大门,冷冷地说:「省省你的眼泪吧!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你就别再演戏了。」
他尖酸刻薄的言辞再次挑起我的怒火,他好过分!怎么可以用歹毒的字眼来刺激我这个病人?我是真的记不得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总是认为我从头到尾都在说谎骗他?为什么?
我抹去颊上泪痕,忿忿地说:「我没有在演戏!」
「别再浪费你的唇舌,我不会再相信你,你骗不了我的!」他不带任何情感地说道,「说吧!你演这场戏的目的为的是什么?我忙得很,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陪你玩游戏。」
我气得全身发抖,双拳紧紧握着说:「我说过了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你听清楚了吗?我没有!」
他置若罔闻,继续接腔说着:「如果你演这场戏的目的是为了想跟我离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