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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那就分手吧!”说完,就跨开步伐离去。
这回,换李富美痛哭,她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已经变成这样,那个对着她唱阿美何时办嫁妆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李富美不停哭着,泪眼里浮起了伤痛,浮起了难以言喻的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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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美终于下定决心,她要用这最后一个方式来打醒单文齐。
如果她对他而言,真的是最重要的女人,如果他真的还把她当成一回事,那么她希望藉由这个方式,让他彻底觉醒,让他知道,他的愚蠢已经让他失去了他最爱的女人,从此失去。
可是也可能他根本不在乎她,他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这样一个女人离开,对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如果真是后者,那就让她一个人痛苦就好了,离开他,不管是何种情况,她都注定痛苦了。
那天两人在如此的情况下分开之后,有将近一个星期没再见过面,李富美刻意不见他,想让彼此冷静一点。
终于,到了第八天,单文齐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他来到医院门口,遇见了她,当然也遇见了她与另一位男医生相谈甚欢的模样。
那天听到她提分手,他真的吓到了,或许曾经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真的距离很远、差异很大,但现在成真了,单文齐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一个星期以来他头重脚轻,不知怎么过日子。
他穿着简单的夹克与牛仔裤,就这么站在门边,等着身穿医师白袍的李富美注意到他。
终于,李富美趁着谈话的空档发现了他,心里只是一震,随即稳住情绪,看着他,自然也看见他几乎消瘦下去的脸颊,还有那胡碴丛生的脸庞。
李富美心里一痛,表面上却必须装出不在乎的模样。她优雅的对着身边的同事说:“改天再谈吧!”
同时点头,转身离开,临去前还看了单文齐一眼;但单文齐没发现,只是紧紧盯着李富美。
曾经这么亲近的两人,如今却远得跟什么一样,那个距离已经不是当年放牛班与资优班的距离了,甚至更远,远到他无力、她无心,再去搭上彼此之间的联系。
“找个地方坐吧!医院的餐厅好不好?”
单文齐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双手插在口袋。五分钟后来到餐厅,一人各点一杯咖啡,就这么坐在角落最隐密的地方。
想要望着彼此,却又没有勇气;想要望向别的地方,却知道彼此才是自己心里最想看到的人。
李富美想问,他加入帮派了吗?那个什么唐老大帮他抓到撞妹妹的凶手了吗?他们凑到后续的医疗费用了吗?
可是她统统不敢问,怕一问,就哭了出来。
她不语,倒是单文齐先开口了。“你要分手是吗?”
“你在乎吗?”
单文齐用力的点头,很重、很痛。
李富美放心了,她知道这样子接下来她做的一切就有代价了,她使出最后绝招,跟他分手,希望藉此打醒他,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希望他能重新活过来,希望他能重新找到生命的意义与价值,那这样她忍痛劫舍,忍着如注的血流切断与他之间的联系,也就有了代价。
她知道她对他是意义重大的,正因为如此,他在乎她,所以她必须离开他,必须让他在失去一切的情况下,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如果真的能得到他这样的省悟,纵使最后他们彼此仍旧错身而过,也没有关系了。
“阿齐,我是个孤儿,你知道,我说过我必须成功,必须让人家看得起我,所以我很努力,做我该做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