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爱上谁吗?”他自信反问。
织田歪头想想,“是没有,可是你今天实在太诡异了嘛!”
“思考,我只是在思考。剪发不只是技术,而是一门艺术,艺术的思考尤其重要,这也就是贵妇们为什么要花大把的钱,来让我们整理那头三千烦恼丝的原因。”他扯谎扯得大言不惭。
“说真的,飞平,为什么你到日本这一两年的时间里始终没爱上谁,连喜欢也没听你说过?”织田觉得不可思议。
对他来说,爱情就像是氧气,是生活必需品,尤其是远走天涯的异乡人,更需要爱情的抚慰,可是偏偏他却没有,甚至是不需要。
“女人很可爱没错,但是也很恐怖,男人之所以会变得不像男人,就是因为爱上了女人,如果你够聪明,少碰她们为妙,女人可是落叶飞花即可伤人的可怕物种啊!”
“你一定受过伤,才会这样抗拒女人,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态度。”织田不以为然。
毕飞平不想继续跟他争辩,只是把他当作道行甚浅的小和尚,拍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开。
他是受过伤,不过是被他野蛮的大嫂整得灰头土脸,自尊心受创,除此之外,只有他让女人受伤的份。
他不过是立过誓言,这辈子绝对不要像大哥那样当个妻奴罢了,才不是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窝囊废。
看了墙上的时间,毕飞平收拾吃饭的工具,婉拒织田下班后的居酒屋邀约,戴上全罩式安全帽,骑着摩托车疾驶回他的窝。
路上,他习惯性的停在便利商店前,走向店里的陈列架,把便当、啤酒、香烟、饭团、鲜奶……胡乱的抓了些放在篮子里,来到柜台准备付账,等待的时间里,却忍不住又问起自己——
她离开了没?会不会还赖着没走?万一没走,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她该不会傻呼呼的饿了一整天却不知道出去觅食吧?
想起这个可能性,他无意识的又回到陈列架前,伸手多抓了一份便当、饭团还有一堆零食饼干,就怕某人会饿着。
这时,心里的另一股抗拒力量马上跳出来说话——
笨蛋,女人是麻烦,只能叫她滚蛋,千万不可以怜悯,对女人温柔就是对自己残忍!
论调一出,心中警铃大作的毕飞平马上回神,把多拿的食物通通放回架上,无暇顾及店员的诡异打探,十分自我的付账回家去。
屋子是他的,非我族类者都该彻底消失,对,就是这样。
到家后停妥车子,他抬头看见屋里漆黑一片,不愿承认心里某个地方像是有碎片脱落似的,故作潇洒的挑挑眉,拎着东西进屋去。
摁开墙上的灯,一如往常的拿出便当,把其它东西一古脑儿的塞进冰箱,接着拎起工具箱走回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毕飞平吓傻了,脑袋里足足有三秒钟的空白。
第四秒,他头也不回的马上冲出屋子,花了两秒钟仔细确认门牌号码,接着又冲回房间,然后捏紧拳头,仰天抛出一阵咆哮——
“够了,这该死的女人!”
气急败坏的连骂几声粗俗不雅的字眼,却依然消解不了他的震惊与愤怒,他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房间竟然被一分为二,还平空多了一张床,那原本被他铺在床上的床单,现在被某人用一条晒衣绳高高拉起,成了区隔两张床的楚河汉界!
再者,他的书、他的衣服、他的收藏摆设全都无一幸免的被移动了,原本该填满他私人物品的内侧角落,还被某人先斩后奏的强势占据,尽管东西不多,却是严重侵犯了他毕飞平的生命整体性!
他怒不可遏的走出房门,逐一检查屋里的空间,这才发现不单是房间,客厅也被整理过了,杂志被收拾过,他的厨房、浴室……举凡这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