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舌吻,我们要舌吻!”
大家继续起哄,因为年节、因为酒精,气氛没有冷却,反而因为看不过瘾而更热切。
“老婆,怎么办?”范书伟眨着眼问着张宁。
他的模样是张宁从没看见过的,调皮中有股调情的意味。“我……”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我们就如大家所愿吧!”范书伟问着,并没有马上行动。
“不敢吻,是不是她根本是假的?”香港女孩的眼神中充满着探索。
“老婆,有人说我们是假的?”范书伟发笑地问。
“阿伟,别闹了。”张宁只能发出这样娇嗲的一句。
“有什么关系,除夕夜嘛!大家有缘相聚于此,爱闹就让他们闹嘛!”范书伟说着。
“对嘛!”
“就是呀!”
“就当作是在喝你们的喜酒。”大家又敲着边鼓。
范书伟一手又捧起了她的脸蛋,一手环上她的腰间,低声在她唇上说着,“老婆,我要吻了。”
她依然紧绷着,连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因为他的吻再也不是一秒钟的浅尝,而是如排山倒海的猛烈。
虽然还达不到舌吻,但那缠绵的吸吮还是足够让初尝亲吻滋味的她,头晕目眩、心跳加速,旁人不但鼓掌叫好,也感染到那股火辣辣的浓情。
一记长吻结束,范书伟痴迷地看着她,她的小嘴很柔、很软,原先他只想应付同学们的起哄,没想到他的心跟着应和,一吻上她的唇,她芳香甜美的滋味竟然让他失控了。
是因为真的太寂寞?还是因为在异乡这样浓浓的过节气氛?
他有着愧疚的心,明知她爱他,他怎能如此对待她?他不该欺负她对他的深情,如果他无法回应她的爱,他又怎能去吻她呢?
这一夜,回到住处之后,他仍旧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他始终背对着她,他不该给她希望,他下该逾越的放任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他就是不该吻了她!
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他真心的希望自己没有伤害到她,但他似乎可以预见自己已经伤害到她了。
自从他吻了她之后,一觉醒来,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态度明显变了!
从对她的呵护、热络,到此刻对她的客气、有礼,那是生疏中带着隔离,三天了,他天天一早就去学校,直到傍晚才回来。
她知道他之所以躲着她,是怕她误会,关于那个吻,他其实不用想太多,她知道他是迫于那种情形下才会有的举止,只是唇上的滋味呀!
她以手指轻触在嘴唇上,那一年差点被性侵的噩梦让她足足以漱口药水洗了一年的嘴巴,才稍稍洗掉那股充斥嘴中的恶心感,以为自己再也不容许任何男人的亲吻,没想到她竟陶醉在他那柔情又狂热的吻里,连齿间都想留住他的味道。
果真爱一个人,不但能接受他的全部,甚至还能帮她抹去痛苦的记忆。
她不想深究他吻她时是带着何种心情,她几次想把话说明,他不是忙着做功课,就是她无法说出口。
她的心泛成一股愁绪,她从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变得如此僵硬,她很想提前回台,但若提早回去,一定会惹来婆婆的关心及询问。
她站在窗枱边,看着那灰蒙蒙的天色,她一直在等待下雪,没想到等不到雪景,却等来他对她的寒冬。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从远眺窗外的眼神给拉回到那扇门板上,看着他走进屋内,脱下外套,拿下围巾和手套,再坐在椅子上脱下短靴,接着换穿上拖鞋。
他终于注意到她炙热的目光。“宁宁,怎么了?”
她微微启唇,想了想才说:“吃过了吗?”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