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有后盾、没有力量,你认为这样也无所谓吗?”
“我知道。”她拉下他的手,声音中有一丝压抑。
“那结果是……”施祖诚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睨著她。
“早就说过了。”她的话音刚落,他便一把将她抱起,二话不说走到窗边打开窗,让风灌进来吹乱她的头发。
“从这里往下看,人渺小如蝼蚁,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活生生的生命。齐乐,你的行为就如同从这里往下跳。”
她眯著眼探出头去,施祖诚说得没错,从这里掉下去必死无疑,可那又如何?
她的沉默将他眼中的火苗激起,好,非常好,竟然还有人能让他的情绪这样起伏!施祖诚放下她,关上窗。
齐乐敏锐地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变得冷凝、漠然,而且不再看她一眼!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想阻止,就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可以阻止,但对于执迷不悟的人,想死是她自己的事。”
施祖诚的话既无情又冷漠,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齐乐缄默了,不可否认听到这样的话,她心里很难过,难过得比死还痛苦。
“施先生,你不帮我,我还是相信你,所以……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信任?”他的声音低沉,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施先生”三个字能够震住所有人的真正原因吗?
“从这个房间走出去,出了这个门,你认为我跟你之间还会有牵连吗?我们之间哪来的信任?”施祖诚瞥了她一眼,见她咬紧了下唇,眸色更暗了。
“你原本是想拿我当你的底牌,给慕容添重重的一击,很可惜,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使用我这张底牌。”他身形微动,迳自拿起外套。
齐乐的心收缩了一下。他要走了?
“慕容齐乐,跟你说一声再见吧!”施祖诚毫不犹豫地往外走,一刀两断得彻底。
不能放他走!否则她从此就完了!
齐乐的眼中映著他即将离去的身影,心中猛然冒出这个声音,巨大的惶恐使得她的身体在思考前就有了动作。
几乎是整个人向前扑,可是太远了,两人距离太远了,从来没有一刻施祖诚离她这么远,差一点她就可以抓住他,只差这么一点她便有可能从此失去他。
施先生对她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与慕容家无关,与任何利益无关,是慕容齐乐自己不能没有他!
这个认知在一瞬间席卷齐乐的大脑,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她觉得身体好痛,痛到没有办法抓住他,没有办法稳住自己的身体。
好吧,如果就这样倒下去,死于心肌梗塞之类的,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有一双手……
齐乐的意识顿时清明,抬眼看见施祖诚在她倒地前将她托起,她立刻一把抓紧他的外套。
“用得著这样吗?”施先生不冷不热的说,将她扶起来后,见她仍旧没有松开他的外套。
“是,我曾经将施先生视为最后的底牌。”齐乐说得有些快,好像很怕自己还没说完他就走掉了。
“我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失败了、走投无路了,施先生会收留我。可是你不仅反对我这样做,甚至想抛弃我。”齐乐的脸色涨红,盯著他的眼睛灼灼发亮。
“从某一天起,我知道自己只能一个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苦,所以才强迫自己要更加的狠心,而你却一直在身边动摇我,我本来早就下定决心了……”
施祖诚避开她责怪的眼神,但偏开的脸上却浮现些微的笑意,她难得这样气愤地指控人。
“都已经禁止自己去想,根本不敢想别的事,只有将心冷冻起来,才可以一个人撑下去不是吗?难道你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