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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她双眸难掩轻柔的哀伤,凝视着他,彷佛他是什么可怜的动物。那么,甚至不必他多作说明,她已经知道他是梧清秋的儿子。

    岑子黎站起身,拿起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酒瓶,将钢琴椅推进去,然后说:「我请秘书跟妳联络。」

    「好。」舒柏昀点头,完全没有异议。

    缄默无语的尴尬气氛弥漫四周,他们的对话听起来既淡漠又疏离,他们更是谁也不愿先向对方走去,不断逃避在空间中无意相缠的视线。豪宅的室内已经够宽敞了,他们却希望两人的距离拉得更遥远,这样谁也不会轻易感觉到两人中间那种令人紧张、逼近窒息的强烈吸引力。

    「我终于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娶我,你对我说了那么多理由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泪光在眼中打转,犹如蒙上一层迷雾。「我长得真的那么像你母亲吗?」

    「妳不用担心,我很清楚妳们只是外表有些相似,实际上,我早清楚妳们是两种不同的人。」岑子黎非常冷静地继续说:「她很热情,就像生活在两道深渊里的小花;而妳外表很理性,内在却是脆弱到不行的女人。」

    她并非脆弱到不行的女人,舒柏昀听完,有些生气,却无话可以反驳。「你认清楚我和妳母亲是不同的人就好了。」她原本打算要直接走回卧室、关上门不理他,但她绕过钢琴时,听到他随性弹起萧邦的练习曲〈离别〉,寂寞且蓝色的忧郁琴音。

    向来音乐就是反应人心,它从不说谎:但人却会。蓦然停下脚步,舒柏昀转身看着他。

    「我想知道这次你又找了什么理由准备娶易洛施?」

    「那不干妳的事。」

    「反正一定不是爱就是了,对吗?」舒柏昀挑衅地说。

    「妳很聪明嘛,何必问我?」岑子黎轻蔑不屑地回她。

    「我从来没看过比你还可悲的人。你不能因为你的父母相爱而死去,就拒绝让自己去爱。」

    骤然间,岑子黎整个表情都变了,他火爆地扯住舒柏昀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推靠在钢琴前,紧掐住她的下颚逼视着她。

    「小心妳的用字遣词,否则我要妳付出沉痛的代价。」眼底充满愠怒狂暴的风云,浓烈的杀气。

    「对不起。」刚刚话才说出口,舒柏昀几乎立刻后悔,她不应该在他疼痛的伤口上又刺一刀,她立刻道歉,凝视着他的眼眸格外清澈,写着爱意,纯粹的爱意,毫无畏惧。

    是岑子黎先闪避,他突然放开她,一字一句冰冷地说:「回妳的房间去,我不想再看到妳。」

    沉重的挫败感袭击着她,对他而言,她到底算什么?或者,对他而言,女人到底算什么?她桀傲不驯地回他:

    「你搞错了吧,我又不是你的下属,我不必听从你的命令,该走的人是你,现在是我住在这里。」

    转瞬间,岑子黎刚平息的情绪猛然爆发,他用力箝住她的肩,力道太大,甚至扯断她礼服一边的肩带;听到礼服被扯破的声音,她错愕地凝视着他,不敢相信他竟会这么无理粗暴。

    他气得失去了所有理智,但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停下动作,而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对她这么暴力,她毫不考虑地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岑子黎站在原地没有动,用悲伤的眼眸凝视着她,而她气愤难堪,眼眶蓄满泪光,成串滴到脸颊上,她拉住被扯破的礼服,转身要走回卧室。

    顿时,岑子黎失去所有控制,他不愿意她在他眼前消失,因此不顾一切地从背后紧紧搂住她,紧密得不愿在两人之间留下任何空隙。

    舒柏昀心都痛了,她受不了这么强烈的情感,如风暴瞬间摧毁他们的理智,她努力想要挣脱。

    岑子黎却用力扳过她的肩,要她面对他,然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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