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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她?他游大爷会心疼她?这话自欺也就算了,怎还敢说出来让人笑话?他只是良心不安吧?自个儿心虚还要拖她下水?

    她拒绝他的“怜悯”!拒绝他像是“示好”的举止!

    类似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年她生完孩子,著实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虚弱苍白得难看。

    “喝点鸡汤,刚熬好的。”他端著碗走进房里,在床畔坐了下来,轻声说著。一手扶向她的背,想要扶地起来。

    那语气虽仍带著点冷硬,但可算是温柔的了。同他相处一年多的她很是明了,可看见他走进来已是恼火,又加上他刻意“示好”的举止,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她皱了下眉,以所剩不多的力气拨去他的手,别过身,将薄被拉至颈项,沉声道:“我不喝。”

    不知是厌恶他的靠近,还是那油味闻著难受,让她觉得整个胃都翻绞了起来,全身忽冷忽热……

    他之所以来,不完全是娘的吩咐,她知道。

    但这人的示好,是心虚吧?是因为她给他生了个儿子、让他游家有后,所以见著她变成这副虚弱的德性后,他愧疚了吧?

    省省吧,她可不想欠他情。而他也别想藉由这样的殷勤来补偿她!

    她难受得将眉皱得更紧,觉得昏沉。

    “这是娘要我拿来的,多少喝一些,好让她老人家安心。”

    “我不喝!”

    “要不,吃些饭吧……”

    “你忙你的去。”她打断他。“我死不了,你无须担心。”

    她的身后是一片沉默。

    从没人敢这样挑衅他、从没人在他的“软姿态”下还这般“不识好歹”,她这样坚信著。但凭什么他惺惺作态,她就得满怀感激地叩首接受?

    无须转头,她便能想像他那绷紧的脸,和感受到他极力克制的愤怒。

    惹他生气又如何?她还怕他不成吗?!

    果然,他将那碗鸡汤往床边的矮柜用力一放,拂袖而去……

    面对她的恶意挑衅、她的冷言冷语,游少观没说什么,仍静静地吃著饭。

    想必又生气了吧?他这人脾气坏得很,很容易招惹。生气时,就是这样不发一语。但……成功地惹毛了他,她应是要感到快意的呀!为何她仍是难受得紧,像是给自个儿揭了疮疤,疼得很。

    默默地挟起那只已冷掉的鸡腿,轻咬了口……这鸡熬太久,味儿都进了汤里,那一丝丝的肉,好干涩……

    有人在摸她的颈子。

    凤语笺一向浅眠,当那只熟悉的手触及她,她马上就醒了。

    心中不免一骇,她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却难得地慌乱了起来。他……想做什么?

    自从她怀了钫儿以后,他们之间就不曾再……本来他俩首次的肌肤之亲就是为了有个孩子,不为其他。

    嫁给他后,她才知道,原来他娘是她娘亲年轻时的好友,两人在她尚未出生前便给她与游少观订下了婚约,这点是连游少观都不知道的。

    婆婆很疼她,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地疼她,给予她失去已久的温暖。传宗接代这事,就当作是报恩吧,她是这么想的,因此让他碰她。

    而他,也是因为母命难违,三天两头地嚷著要抱孙子了,要不就演出上吊戏码。

    对于那次的肌肤之亲,她从不愿忆起,但怎么也忘不了,忘不了那样尴尬、难受、沉重;忘不了那粗喘、热度和……无法言喻的一切。

    他那时只在她耳边低嗄地道了句──“放松。”

    那语气,有些笨拙、有些故作镇定似的滑稽……

    凤语笺闭著眼,静静地任由那只手拉开她的后领,说“任由”不妥,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若他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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