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就是盼盼!
但他没说出口的其实还有,盼盼是要用他的生命来守护保卫的。
盼盼给他的感觉是独一无二,是绝无仅有的,可为什么他那种觉得有熟人在身边的错觉,竟和盼盼在他身边时的感觉一样呢?
但是怎么可能?
依盼盼那种柔弱娇贵,怕见生人的闺中女儿性子,怎么可能会参加这种得跋山涉水,日曝雨淋,一群人共餐共宿的寻宝队?
她不会武,她讨厌冒险,她对于宝物没有概念,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来?
天道存摇头涩笑,告诉自己:天道存哪!你若非真是让太阳给晒晕了头,就是对盼盼的思念过于浓烈,浓烈到居然生出了幻觉。
以往两人比邻而居时,除非是她生气了不见人,否则两人不但天天能相见,甚至还常一天见上数回,所以能看见盼盼,那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但现在他出远门,离家愈来愈远,这才懂得了思念。
他想念盼盼,想念得深切入骨,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着她。
这实在有点奇怪,人人都喊他木头,就连盼盼也是,如果他真的是,那么一块木头又怎会懂得思念?
他甚至会从天养帮他送去洗净的更替衣物上,嗅着了盼盼的香气。
会在吃着膳团送来的红烧狮子头时——他最爱的一道菜——猛然停下箸,因为发觉狮子头的味道,居然和盼盼煮给他吃的一模一样。
这……这真是太诡异了!
天道存木呆着眼神,遥睇着远方夕阳,很难相信有人会思念一个人到了这样的境界,又是仿佛看见,又是仿佛嗅到,甚至还仿佛吃着了。
其实会如此牵肠挂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自责,自责没亲自和她道别。
那天在柴房,在他被她告白兼强吻了之后,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神智酥茫。
他向来反应就比别人慢上好几拍,等到他回过神时,盼盼早已躲回家了。
他是不知道其它的男人,在被个女子如此热情地告白后会做何反应,但如果是他,他真的会觉得……嗯……呃……害羞,很害羞,害羞到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在以往,当他想不通时,还有个盼盼能问,但就像盼盼曾经告诉过他的,他什么都能问她,只除了这个问题,他必须自己去找出答案。
都怪他脑袋转得比别人慢,尤其是在遇上如此惊天动地的问题时。
盼盼喜欢他,那么他呢?
他也喜欢盼盼吗?
喜欢到会想娶她当新娘子吗?
在没想出个结果前他不敢去找盼盼,却在想了一个多月后,让师父们给先逼上了寻宝的路。
加上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包括二师兄与熊姑娘的擂台决斗,二师兄还拉他到泣心湖畔帮忙盖房子,他也就更没时间去想办法解开他和盼盼之间的僵局。
离家前他去过杜家,盼盼却正好上她姨婆家去了,他只好托她嫂子转告,说他要出远门了。
没能亲自道别也好,若真的见着了,他还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才好。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始终安不下心,也才会见着了什么都当是她吧。
就好比现在!
明明眼前是个穿着烹膳组蓝色衣裤,身形圆滚矮胖,头上戴着顶瓜皮帽、足蹬鹿皮靴,走路呈外八字,手上拿着一箩筐萝卜的男子经过,他竟会管不住自己跳上前去,拦住了对方。
“等一下!”
“副首有事?”
那人虽被莫名其妙地拦下,却是表情镇定,并且一眼就认出了天道存。
但想认出天道存不是什么难事,他在寻宝队里的地位仅次于令狐狡,开会时都站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