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寡人只是想瞧瞧妳女装的模样,没要拆穿妳的身份。」
「可是……」
「得了,这里没别人,换上吧!」他不耐烦的催促。
瞪着床榻上那袭矜贵的女装,原来他屏退内殿里伺候的宫人,为的就是要见她换装,她心狂跳着。「大王,奴才不方便穿这种衣物,奴才在宫里的身份是……」
「阉人?」他嗤笑。「所以寡人才要妳到这来换,这里安全得很,没寡人的吩咐,没人敢闯进来的。」他双眼照照的说。
紧闭上眼,曲奴儿气得双手发颤。压根不用别人闯进来,他就是最恶的一只野兽!这会她情愿有人闯进解救她脱困,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解衣换衫。
这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教她难堪,故意见她狼狈!
「还不换?寡人都说不拆穿妳的身份了,这会不过想瞧瞧妳女装的样子,难道这样妳也想违逆?!」
「奴才从没穿过女装,不知怎么穿起……」她硬着头皮搪塞借口。
「要寡人帮忙吗?」赢政挑起邪恶的眉。「寡人乐意帮忙。」
她惊得缩起身子。「不用了。」
「那还不换!」他声音转为无情的严厉。
她浑身一颤,摇着首。「……奴才不换。」
他豁然由矮榻上起身,不怒,堆上满脸的笑意。「那好,寡人一辈子没为别人换过衣裳,就破例为妳试试。」说着就走向床榻。
「不,您别过来!奴才换……奴才自己会换!」她惊吓得赶忙说。
缓下脚步,嬴政脸上不乏失望。「喔?那就快换吧。」说完双目又闪出光彩来,期待见着她女装的样子,定如他想象的耀眼非凡吧……
曲奴儿抱着他早备好的女装,瞧向殿上的屏风,咬唇伸出修长的腿要下榻。
「妳想做什么?」他立即问。「奴才想至屏风后头更衣。」
「不用,就在寡人面前更衣吧。」
她睁大了眼。「大王这是强人所难!」
「什么?」
「倘若大王要奴才在您面前袒露身子更衣,那奴才还不如死了算了!」这男人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方才那些「恩典」的话,果然是猫捉老鼠的戏弄,可恶!她气得撇过脸去。
「妳又威胁寡人了?」他青筋倏地暴起。这女人莫非得知若以死相逼他便会退让?她这是作梦……哼,真是该死,他发现自己还真怕她这招!
「去,爱到哪里换就到哪里换,寡人在这等着,一刻钟内若见不到妳以女装出现,寡人将亲自为妳剥衣换装,从此这女装就不准妳脱下了!」他怒气冲冲的一拂袖。
妥协,他又妥协了,他这辈子从不曾妥协任何事,却为这女人一再退让!他怒得转身推倒了殿内的长榻,再回身将床榻上的被褥枕头扯落一地。
见状,曲奴儿赶紧抱着衣物躲进屏风后头,瑟瑟发抖地闭上眼,听着屏风外龙颜震怒时的风暴,外头持续传来摔椅砸物的声音?她惊得不敢乱动,倏地,愤怒的声响不见了,她睁着不安的眼,一动也不敢动。
「妳还在做什么?真要寡人动手帮妳换下吗啊」一道暴怒声由她身后传来。
她猛然转身,正好撞进一赢政怀里,他顺势捞住她,抱个满怀。
「您……」她惊得说不出话了。
「瞧来妳真是希望寡人亲自动手了。」他邪恶的伸出大掌要探向她的衣襟。
「不,奴才自己会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他推出屏风之外。
赢政身子受力,差点站不稳,颠了一下,怒不可抑。这女人竟敢如此放肆,他非绞断她的脖子不可!
只是这念头正翻腾之际,那人儿出现了。
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