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喔。
“沐华说的。”他老神在在。
“拜托,她说的话要打八折,好吗?”
“也许吧,但我相信你的个性更甚于沐华说的话。”封弼其依旧面不改色。“好歹同学几年,我怎么可能连你的个性也不知道?”
如果她是恁地放浪滥情的人,也许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羽必夏被他一席话堵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无奈地闭上嘴。
“必夏。”薛祖仪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拉她到身旁坐下。“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能当我的媳妇,如今这个梦就要圆了,你狠心让我心碎吗?”
“我……”她语塞。
“原本想说你当不了我的媳妇,也希望你能当我的女儿,如今看你年纪也不小,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好担心呢。”温情攻势猛烈。
“我……”羽必夏节节败退,战情告急。
“如今你有了弼其的孩子,我开心得都快要哭了。”封睿和也加入战局。
“呃……”不需要那么激动的吧。
“弼其这孩子,是有不少女人看上他,但他一直都没行动,都快三十了,还是形单影只,我想,他一定是对你情有独衷,在等你,你知道的,他有时也是挺闷骚的。”封睿和是如此解释著。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
并不是如此,好吗?羽必夏在心里呐喊著,他之所以不青睐身旁的女子,是因为他是GAY,才不是在等她。
她承认他是闷骚,但他的闷骚不是因她而起。
“必夏,答应我,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羽必夏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一下,那家伙竟然一脸老神在在、置身事外,而爸妈更是满脸成全,等著下文,登然发觉四面楚歌,她是孤立无援,这阵仗是逼得她不得不投降了。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我、答、应!”总可以了吧,不要再逼她了。
“好好好,那么,我们就来好好地准备一些琐事。”四巨头欢天喜地地再拿出家俱资料,四方东比西指著,谈得很开心。
客厅的另一头,乌鸦飞过,静默无声。
“你真的就这样不吭声?”羽必夏气虚,怎么也抵制不了眼前的欢乐气氛。
“你想,有我能插手的空间吗?”封弼其冷眼看著他们瞎搅和。
“那你当初干嘛要跟他们说啊?”造孽耶,为什么两人犯下的事,竟要牵扯到长辈们身上?
抬眼狠瞪著他,却发觉他深沉的眸如月光浸润下的海水,彷若要将她摄入。
他向来粗犷而直率的脸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她到底有多久没认真地看过他了?稚气褪尽,彷若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爽朗也消失了,那张性格又吸引人的俊脸竟沉潜著令人读不出的复杂。
难道他就不怕她跟他爸妈说明他是同志吗?唉,他当然不怕,他又不晓得她早已知情。
然,他却能和她温存,难不成他是传说中的双性恋?
对厚,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
说不定他当初是发觉自己也能够爱女人,所以才会花心,想要让雷死心……不对,若真是如此,为何这九年来,他的身边一个女人都没出现过?
“你──至今还走不出雷的事件吗?”他突道。
“咦?”她怔住。
这件话题,他们从没有聊过,为何他突地在现在提起?
难不成他想知道当初雷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也对,那天两人的对话,只有她跟雷知道,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是不知道是被谁说成雷跟她告白……若雷只是要跟她告白的话,她也不用那么伤脑筋!
而他,很在意那则流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