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你一定要来看我喔!我们讲好了,你不可以变成放羊的孩子哟!」徐凯翔和孔怡融隔着电话「情话绵绵」,姨答应要来看他,他好开心呢!
虽然刚才把拔只说了「随便」两个字,他还是把它当成是把拔同意了,火速冲进房间打电话。
「嗯,姨不会对翔翔食言。」孔怡融唇边挂着浅浅的笑,但神情依旧显得愁苦;她庆幸现在并不是和翔翔面对面,不然恐怕连孩子都要看出她心情糟透了。「很晚了喔,翔翔是不是该上床睡觉了?」
「嗯,好,我乖。」他听到姨的声音就满意了,更重要的是姨还答应要来看他,所以他要更乖,这样姨才会用最快的速度来跟他见面。「那姨晚安喽,我去睡觉了!」
和徐凯翔道过晚安,孔怡融挂上话筒,一滴水珠突兀的滴落在她压在话筒上的手背上。
她可以骗过全世界的人,但她却无法欺骗自己。
她想念他,很想很想,究竟要用什么方式,才能传递这份浓烈的思念?
她茫然的不知所措,当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她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不觉拨打电话给他——那早已印在脑海深处的号码,将他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
她没敢发出声音,但鼻子像有水液要流下来似的,她赶忙捣着鼻子吸气,却舍不得挂上电话,只为了多听听他的声音。
直到他挂了电话后,她还拿着话筒贴在耳边,泪水早已沾湿双颊。
她讨厌自己的死脾气,想他明明可以去找他,却又爱面子的跨不出那一步。
他的条件那么好,没有她的存在,他会有更多的机会去找到更美、更优的女人……越想眼泪掉得越凶,最后她趴俯在电话边泣不成声。
其实当翔翔的妈,跟当他的妻又有何不同?只是她看不开,硬要计较这些小细节,才会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再度让自己陷入两难。
她哭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哭了多久之后,隐约间似乎听到门铃的声音。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小官和秀月两人去参加东京五日游,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耶!
她凝了凝神,发现不是错觉,电铃还真的响个不停,于是她赶忙抹了抹脸,踉舱的跑去开门,而打开门的瞬间,她彻底愣住了——
门外站着神情憔悴的徐孟甫,眼眶底下似乎还有着淡淡的黑影,显然已好些天没睡好觉。
双眼胶着在她满是泪痕的圆脸上,他沙哑的轻问:「不请我进去?」
「你……你又把翔翔一个人丢在家?」这个男人实在是教人生气!动不动就把小孩一个人丢在家里,怎么当人家爸爸的?
「不请我进去吗?」他全然无视于她的问题,执意得到答案的再问一次。
轻咬下唇瞪他一眼,她心软的让开身体让他进门后,才背着他关上门。
就在她关好门想转身面对他之际,霍地一双大掌按压住大门门板,她明显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就贴着她的背部,硬是将她禁锢在极小的范围之内。
「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他倾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直接喷拂在她敏感的耳际。
「我……我、拨错电话……」她情难自抑的抖颤了下,低头编着再笨拙不过的谎言。
「谁的电话不拨错,就这么巧拨到我的?」闻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他不禁闭上眼轻叹——罢了,这辈子他是不可能遗忘这个气味的,他认栽了,栽在这不像恐龙却又自认是恐龙的恐龙妹手上。
他情愿在她怀里满足的死去——闷死的机率较大,幸福呵~~
「我……」她窒了窒,半天吐不出话语。
「承认想我有这么困难吗?」他忍不住又叹气了,为两人都不够坦白而叹气。「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