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感到孤寂。
「蜜蜜。」
「嗯?」
「……我爱你。」
这一次,不是喜欢,而是爱。
田蜜蜜脸一红,本来苍白的脸在这一刻有了一点血色。「啊?呃?喔?是、是、是喔……」
「我不想再听到你向我道谢。」那一次的经验就够他受了。「也不想听见你说什么辛苦你了之类的话。」尽管他人在医院,可他一点都不想因脑溢血而进急诊室。
田蜜蜜干笑再干笑,其实信桾也满会记恨的耶。「不会啦,那个……」
「嗯?」
「那个……」呜呜呜,她是含蓄的中国人啊。
严信桾也不催她,可也没有松懈,执意要听到她回答。
这一下田蜜蜜真可谓是骑虎难下了,最后只有小声到不能再小声的说:「我……我也喜欢你啦……」
好不容易得到她确实的回答,严信桾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过去尽管他有自信让她喜欢上自己,可自信和确定仍是不一样的。自信的另一面就是胆怯,尤其田蜜蜜上一次告白是她陷入昏迷之际,他真怕了田蜜蜜将之当作遗言,说来安慰安慰他的。
可严信桾仍是忍不住确认。「就算我们差了六岁?」
够了喔!田蜜蜜掀起被子蒙住头,自暴自弃的喊:「对啦对啦,就算我们差了六岁啦!当我老牛吃嫩草行不行……」
唉,只可惜田蜜蜜因害羞而盖住头,错过了严信桾的脸上表情——
嗯,很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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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蜜!你没事了吧?」
本来田蜜蜜打算过一二天便出院的,可在严信桾的坚持下,她硬是多住了下来——汪予睫也告诫他们在伤口愈合前不要做太多动作,田蜜蜜只好乖乖听话,天天躺在床上,过起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来。
然后到了她住院的第三天,她那一票亲朋好友不知道被什么风通通吹来了。
第一个发难的就是董向濡。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一来便指着严信桾的鼻子骂骂咧咧:「你说!你怎么照顾蜜蜜的?为什么蜜蜜和你在一起不久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保护她啊!」
董向濡的话字字句句不留情的刺中了严信桾,他无可辩驳;先不谈董向濡有没有这样责骂他的资格,至少,他说的全是事实。
田蜜蜜实在看不下去了,正要开口替严信桾说一两句话,接下来进门的人则是更不客气的——
「你哪来的番人啊!什么东西!在这儿大呼小叫。人家蜜蜜出了事,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担心啊?我——呸!敢情是你做的急救?敢情是你叫的救护车?全天下最没有资格骂他的人就是你!闪边凉快去,不要碍了大伙儿的眼!」尤曼萦一脸嫌恶的出现,未了还挥挥手,当真嫌他臭不可当。
「你、你你你——」董向濡则是气得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舌头打结啊?刚才不是骂得挺痛快的?」摆明着一脸不屑,空有一张嘴的混蛋!尤曼萦理都不理他地自行走至田蜜蜜床前,审视了她一会,不由得叹一口气。「你啊,本来以为我们这一票朋友中最教人放心的就是你,想不到你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一鸣惊人……听说你的主治医师是予睫?」
田蜜蜜点点头。
「那就好。话说小李和小纪听到消息也吓呆了,小李她男人载她来的路上还差一点出车祸哩。」她口中的小李小纪都是她的同学,也是她们这一票大学死党之一。
「真的假的?!」田蜜蜜吓一跳。「那洁栩有没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