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肢似乎与她身上上过浆的衣服一样,僵硬而平板。狭长的眼睛透着冶峻的光,瘦削的长脸皮肤松弛,颧骨高耸、鼻翼扁平、嘴巴突出,不笑的时候显得威严无比,笑的时候则带苦森森寒气。
这人一定就是焦元申口中的‘巫婆’。她想,看来那男孩想像力挺丰富的,这个女人果真长得很像跳大神的女巫。
“看着我干嘛?快回答!”‘巫婆’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
袁咚咚皱起眉头:难道这府里的人都习惯用这样吼叫的方式跟人说话吗?
“她不是聋子,你不需要大吼大叫!”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随即焦元广拖拉着脚步走了进来。
听他用自己不久前对他说过的话来替她解围,红晕爬上了袁咚咯的双颊。
“大少爷,奴婢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过离开了几个时辰,回来后就听说有人给两位小主人做了早膳。”一看到他,‘巫婆’恶劣的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变,谦卑又温顺地说。
焦元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往袁咚咚身上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她就是我请来帮忙办流水席的袁老板。”
“是她?”‘巫婆’显然被吓到了。她猛地抬起头来注视着袁咯咚,毫不掩饰排斥地说:“她不可能是大厨,大少爷受骗了!”
“大厨该是啥模样?像你这样吗?”袁咚咚立刻反唇相讥。
‘巫婆’瞪她一眼。“黄毛丫头不配跟我说话,趁早离去,免得出丑!”
“不,以后几天她哪里都不去,就在焦府内掌勺。”焦元广冷冷地说。
“掌勺?”在袁哆咚毫不示弱的回瞪中。‘巫婆’忘记了自己的身分,挑剔的目光在袁咚咯身上来回梭巡,嘴里还不时发出轻蔑的啧啧声。“小丫头恐怕连锅都抬不稳,能掌勺吗?”
袁咚咚正想反驳,焦元广已经开口了。
“我请谁到府里来掌勺,什么时候需要你鲁四姑的意见了?”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带着令人心惊的气势。
鲁四姑当即神色一变,记起眼前的女人是少爷‘请来’的,自己犯了‘打狗还须看主人’的大忌,连忙恭恭敬敬地说:“刚才是奴婢放肆了,可是老夫人并未让奴婢交出钥匙,还说怕流水席不合胃口,要奴婢继续为她老人家打理三餐……”
焦元广打断她的话。“我早告诉过你,流水席不用你插手。你继续管好大厨房的钥匙,照顾老夫人的需要,保证其他各院的一日三餐就行了。不过,从今天起,小少爷和小姐的膳食,你暂时不用管了。”
“这……”鲁四姑还想争辩,但焦元广锐利的目光让她聪明地改变了话头,转而问道:“流水席会很忙,那大少爷您的……”
焦元广一挥手。“我的三餐你也不用管,流水席我会让丁妈协助安排。没事的话,你去忙吧!”
鲁四姑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既然大少爷都这么说了,她只好闭上嘴,微微一俯身,转身出了跨院。
四周再次恢复平静,焦元广走到窗前,背靠着窗台看着她。
“你不离开吗?”袁咚咚困惑地问他,纳闷他干嘛到这里来,现在又为何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我为何要离开?”他悠然自得地问,仿佛忘记了不久前他们之间的龃龉。
相较他的冷静,袁咚咚则是全然的烦躁。她嘲弄道:“大少爷不是整天不在家的浪子吗?干嘛不去酒楼饭铺打发时光?”
焦元广面色阴沉地注视着她,鼻翼翕动,似有怒意,但转眼面色恢复了淡然与平静,袁咚咚暗自佩服他的自我克制能力。
“听着。”他冷淡地说:“我请你来是做事的,不是斗嘴的。”
他的话让袁咚咚有丝罪恶感,不由收敛了脾气。
“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