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拜日式?
“不必,快上床,很晚了。”
啪、啪,他拍两下床,气势和黑道大哥要凌迟小弟之前很像。
“还早,要不要看电视?”说着,她的脚往起居室方向挪。
“上床!”
好大一声吼叫,害她以为枪响,噗地,她在两秒内跳上床,乖乖把自己送给大野狼。
“快睡。”说着,他闭上眼。
点点低头看,希壬的手环过她腰背,将她搂在胸前,他的腿跨在她腿上,胸腹紧紧相连,明明暧昧,他硬是把它弄得理所当然,好像她是有沐浴乳香的新抱枕。
十秒钟、三十秒、两分钟,他没有下一步动作,而点点的心跳从一百八降回七十下。
就这样?不会吧,是大野狼食欲不佳,还是她不够美味可口?
“希壬哥……”她迟疑。
“什么事?”他闭眼回答。
“人家说,洞房花烛夜都要、要那个。”这种话很难启齿。
“哪个?”
他内伤了,心肝肠胃统统伤,原因是不明笑气撑破五腑六脏。
“要炒……一点饭。”
他的腹肌憋得频频颤抖,再吞口水,他张眼,斜眼看人,“你有葱姜蒜?”
什么什么?希壬的话把她搞得一头雾水。“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必做?”
“你准备好献身了?”他不答反问。
若她回答“准备好”,他肯定要发脾气,一星期绝对无法让女人做好准备,把自己送给另一个男人。
幸而,她从不对他说谎。“没有。”
“没准备怎么炒饭,不怕烧成焦炭?”
“所以……”
“和以前一样,你又不是没有摸到我床上过。”大手遮住她的眼睛,他的话替她彻底解套。
“希壬哥。”她抓下他的手。
“还不睡?”别逼他改变主意,对于炒饭,不是自夸,他真的很行。
“我有点兴奋,聊天好不?”她圆圆的眼睛对他笑。
兴奋?他还以为她只有不甘愿。点点的形容词取悦了他。
“想聊就聊。”把枕头叠起摆高,坐起身,手支在后脑,他就聊天姿势躺好。
她靠进他胸前,他有枕头,而他是她的专属枕头。“刚到台湾时,我常睡不着、吃不好,你该看看,那时候的我真的很苗条。”
“真的?”
他的表情写着「骗鬼了,你会苗条?那么猪会弹钢琴、狗会跳芭蕾,而桃莉羊会自己复制羊咩咩”,但疼痛从心底掠过,他不爱她苗条。
“我常想,若我溜回美国,你会找地方收容我,还是去告诉爷爷,把我下放到刚果或蒙古,更遥远的地方。”
他有这么残忍?看到鬼了,他明明就是温和善良的希壬哥好不好?
“我偷骂你,骂你心好硬,怎么可以逼我学独立,骂完很多遍,还是睡不着,到最后……”
“怎样?”
“我想起被恶梦吓醒的夜晚,想起你偷渡进来的炸鸡块,想起你对我说过的床边故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满是胡渣的下巴处亲吻。
心跳两下,反应从下方处往上窜升,Hold住,他是言而有信的大野狼。
“然后我很聪明。隔天,我买一床新棉被,折折折,折出一个希壬哥,躺在厚厚暖暖的棉被上头,想象着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啰。”
就这样?她复制希壬哥的能力比桃莉羊更强?
“那些年,你没有离开过我身边。”
把头埋入他颈侧,熟悉感觉回笼,她爱死了这种安全感。
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