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是因为你,陛下。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因为你,今日的赫连爵将不是你看到的这个赫连爵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被他的目光蛊惑,唇上陡然被一阵滚烫占据。她本来已经防备他了,奈何他的动作太过迅猛,让她根本无法抵抗。
她激烈地挣扎了几下,甚至打翻了桌上的一些东西,这一次赫连爵似乎无意过份纠缠,很快就松开了手。
他们彼此喘息着注意对方,君月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想藉以掩饰她狂跳不止的心声,故作冷漠地说:「不要用你亲过别的女人朱唇的嘴来碰我,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赫连爵眉梢高挑,一丝怒意从他脸上划过,显然这句话刺痛了他,让他感到被污辱。他还要说话,君月一低头错过他的眼神,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他无意一瞥,赫然看到那是一封自司空国来的信,信封用熔金的牛皮纸做成,显然是出自皇家,同时掉落的那张信纸上也一晃而过一个姓氏——司空。
他本能地感觉某种不妙,想都没想的,就将那封信从她手中夺过,展开一看之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笑一声,「原来陛下也在瞒着我做事,您要邀请司空国皇子出使血月国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听您和我提起过啊。」
她抑起头。「我是女皇,做任何事都毋需和别人报备。」
「又想提我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是吗?」赫连爵紧紧地攥揉着那封信,「看来我要恭喜女皇了,召请司空国的皇子来血月,只怕不是为了什么两国修好,而是为了您自己的美满姻缘吧?」
「就算是为了我自己又怎样?你身为一个将军,无权过问女皇的亲事,就是日俊做了侯爷,也没有这个权力。」她本不想和他闹得这么僵,但是两个人的话锋已经交恶到这个地步,谁也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或转圜的余地。
只听赫连爵重重地哼了声,「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我白操一份心这么多年,愚蠢!可笑!」
他将信摔在地上,甩门而去。
君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才他的一句话让她觉得有些蹊跷。我白操一份心这么多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许多年前,他就已经开始留意她,并为她谋划过什么吗?想起身追上他,问个究竟,但是矜持和刚才并未平息的怒气让她顿住了脚步。
唉,本不想和他吵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啊,如果把他气变了睑,乾脆变节到两位姊姊那里,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只是一想到他可能和二姊亲亲热热地在一起,想到大姊那句厮混,就让她心如刀绞。
不过没想到的是,赫连爵发现了这封她与司空国皇帝的密信之后,反应会这么大,他又在气什吗?气她没有与他商量就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何他用那种酸溜溜的口气嘲讽她要寻找一份『美满姻缘』?
难道……
深夜,殿外夜凉如水,殿内烛影摇红,独坐殿中许久的君月面对着满室红光,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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