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字还真是让人飘飘然啊,放眼血月国,能被你『宠』不容易吧?那我就更该恃宠而骄一些才对。」
君月无奈地伸手掀开旁边的车帘,看向外面的街景,将他的得意忘形冷淡到自己的身后。
「在看什么?」车内的空间狭小,他稍微错个身就来到她身后。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血月国能一直这样,百姓过着安逸的日子该多好。」她幽幽地看着窗外的一切,「这几年先皇一直有野心扩大血月的国界,然而司空国的司空曜一直是我们的劲敌,几次战役下来不仅没有占到便宜,还吃了不少亏。」
「司空曜其实并不难对付,只是这样的人和他为敌,不如和他交朋友。」赫连爵的确和司空曜私交不错,所以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司空曜勇猛善战,但凡事刚烈到底,没有半点转圜余地,打仗不要命,和他交锋不宜硬碰硬,只能智取。」
「这么了解他?」她哼了一声,「该不是纸上谈兵吧?」
「若不信,可以拨兵马给我,我打给你看。」
他将战争说得轻描淡写,惹得君月回头瞪他。「血月的将士性命可不是用来和你打赌的。待有需要你这位大将军亲自出马的时候,我绝对会让你大显身手。」
「选你这位仁慈的公主做血月国的女皇,真是先皇的英明。」他的话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赞许。
君月只将目光投向窗外,没有再回应他的话。但是她感觉得到他的气息近在毫厘,也感觉得到他的迫力随时压在她的脊背之上。
她愿意相信赫连爵,也相信他有能力可以帮她走出眼前的困境,这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喘息的时间不会太长,大姊和二姊那里还对她虎视眈眈,因为赫连爵的介入,相信自己与两位姊姊结的梁子会越来越深了。
不过君月的担心暂时有点多余,因为正如赫连爵所设计的那样,大公主望月和二公主霁月的确开始闹纷争了。
其实望月和霁月的纷争由来已久,最初多是因为皇位继承而暗中校劲。血月国不同于其他国家立摘立长的皇嗣选择方法,每一代的女皇继承人都是在最后一刻才会由前一代女皇当众宣布,所以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女们都拚命表现,以图在最后胜出。
事实上,一直以来先皇对两位公主的态度也好像难分轩轾,吏户礼兵刑工,两个人各有执管,大权分散,表面上好像和和气气,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私下斗得有多么激烈。
原本因为这次皇位继承的结果,两人应该联手反扑君月,但是赫连爵的出现却将情势改变了。
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一次皇族家宴上,二公主故意向他示好,言词隐晦,惹得大公主狐疑嫉恨,又不能光明正大去质问,于是两位公主结下新仇。
当君月得到消息,说两位公主在离宫之后,各自的车队堵在大街上互不相让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对坐在一旁悠哉游哉的赫连爵说:「都是因为你,我倒要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不急,事情还没有闹大,这不过是个开始。」他依旧笑得从容,「她们两个互斗得越激烈,你越好坐收渔翁之利。其实她们争执也不全是为了我,前日你把大公主本来管着的皇家绸缎庄忽然转给了二公主打理,这一下子让大公主每年白白少赚一大笔私银,她能不生气吗?」
君月也笑了,「表面上的大事交给大姊去出头,让她有了面子,总要安慰一下二姊,大姊心里生气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也是个小狐狸了,越来越狡猾。」他戏谴,「所以别将什么罪责都怪到我头上来。」
她再一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学着使用权谋,人家就要算计我了。」
「这就是生存之道。」赫连爵转口又问:「昨天你召见的那两个侯爷,对我的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