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爵在她的身后,而她是横坐在马背上,他的双手环过她的左右两侧,牵住了缰绳。
「赫连爵,这像什么样子?」她脸红心跳,更觉得恼怒。
「身为女皇连骑马都不敢,这才该说像什么样子。」他嘲笑着她的胆小,也能感觉到身前的她已经呼吸紊乱,慌乱的双手甚至不知道该抓住哪里,只是紧紧抓住自己衣襟。
「你现在这个样子,待会儿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就会掉下去,抓自己的衣服有什么用?」他轻轻踢了一下马,马儿刚刚动了动腿,君月的惊恐加重,本能地向后一倒,便倒进他的怀中。
赫连爵哈哈笑着顺势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
「你的腰真的很细啊。」他暧昧的赞美让她再度红了脸。
「赫连爵,放朕下去!」她在他面前第一次用了『朕』这个字眼,想以女皇的威严迫使他结束这次独断专行的『胡闹』。
但是赫连爵岂是听人摆布的人,他一拉缰绳,脚下很狠一夹马腹,马儿立刻迈开四蹄,沿着宫苑旁宽大的道路飞驰起来。
两侧的侍卫和宫女太监都惊注地左右闪避,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
君月紧紧闭着双眼,不敢张开,一来是她不敢看两旁飞速倒退的景象,二是不知该如何与其他人的视线相对。
在那些人的眼中,她持重温厚的形象全都毁了吧?那些人大慨也会将她看作和大姊二姊一样轻浮放浪的女子,竟然会在宫内和一个男子纵马狂奔,而这个男人还是刚刚被开释的朝廷罪臣。
也不知奔驰了多久,马速忽然变慢了,她这才慢慢张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御花园中,这里甬路狭窄,又多是拐弯的道路,所以赫连爵才放慢了马速。
她一咬牙,做出一个让赫连爵吃惊的举动——扳开他的手臂,纵身跳下马背。
没想到这个看似小白兔一样胆小柔弱的女人,居然敢做出这个不要命的举动,他完全没有防备,即使他迅速伸臂一捞也没有捞到她,君月结结实实地摔在旁边的青石板上,一下子将她摔得脸色青白。
赫连爵急忙跳下马,将她抱起,喝斥道:「哪有你这么不要命的?」
「也没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她倒吸着冷气,「我现在真后侮召你回来。」
「摔到哪里了?」他急忙检查她的伤势。
君月强作镇定地说:「没事,大概是扭到脚了。」
他顺着她的话去摸她脚踝,听到她立刻又倒抽一口冷气,便知道她扭得不轻,不由得想讥笑她一下。「哼,不是英雄强作英雄,你以为你是武林高手?」
「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我一直把你当君子。」她反唇相稽。
「可惜你看错了人,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他抱着她坐列旁边的台阶上,随口问花园外的宫女。「还真有没有空余的房间可以安置女皇的?」
宫女吃惊地看着他们,忙道:「旁边有间书房,里面有软榻。」
「叫太医来,女皇的脚伤了。」他没有妄动,以防她的脚伤加重。
君月的额头上已经泛出大颗大颗豆粒般的冷汗,但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便紧紧咬着牙关,双手十指捏进了衣服。
赫连爵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她的后背上轻点了几下、,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送到她嘴边。「吞了它。」
她皱紧眉,「是什么?」
他也不多做解释,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吞下药丸。
「现在还疼得厉害吗?」确定药丸已经被她吃下后,他才缓缓问。
君月怒目看着他。「你心中就没点礼法尊卑吗?我毕竟是女皇,你现在就表示得这么张狂无视于我的存在,让我们怎样继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