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沉到了寒潭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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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萦柔是在一片暗香中醒过来的。
她记得马车内忽然浓烟四起,然后她就昏厥过去,但醒来后,却已不在原处。
她懵懵懂懂地坐起身,看着窗外那一片枯荷莲池,以及池上的一弯小桥,彷佛不是人间的景致。
走出门,来到桥上,桥头立着一块小巧的牌子,写着「照影桥」。
她本能地念出这个名字,身后却突然有人出声解释,「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这座桥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诗来的。」
她一惊,回头去看,只见金城绝笑吟吟地负手站在桥尾不远的地方,一袭白衣的他站在枯荷莲池之前,衣袂飘飘,俊逸出尘。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她惊诧地问:「万岁呢?娘娘呢?」
「刚刚有刺客行刺,妳是被攻击的目标,所以我把妳救下,带到这里来。这里是我的私邸,外人不会来的。」
「这怎么行?」她踉踉跄跄地往回走:「我要赶快回宫去!」
金城绝一把抱住步履蹒跚的她,像是很疼惜的轻斥,「妳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逞强吗?不必急着回去,我已经和万岁说好了,让妳先留在这里休养。别忘了,贼人三番两次地攻击妳,倘若妳又出现在宫中,只怕下一回攻击妳就更难抵抗了,更或许,妳会把危险带给妳身边的人,妳真的想这样?」
她被他说得一惊。「会吗?燕王真的要杀我?可是杀了我一人又对整个战局有什么帮助?难道不杀我他就得不到天下?」
他仅是说:「男人的心有时候比女人还难测。」
她侧过脸,只看到他挺秀俊逸的鼻骨,和一双似笑非笑的水眸。
「这屋子还喜欢吗?仓卒之间,我只来得及要人随便收拾了一下,哪里不满意就叫人改。」他扶着她回到屋子里。
谢萦柔瞥了一眼周围,不得不说实话。「你这里好到不能再好了,我看就是皇宫也比不上。」
「这世上最好的地方未必是皇宫,因为皇宫里的禁忌太多。」
面对他的友善,她也放下戒心的回话。「你是说你这里自由自在,没有禁忌,我可以随便挥霍?」
「只要妳想,我任妳挥霍。」金城绝笑得更俊,倒了一杯酒给她,「不过现在妳要先休息,再好好睡一觉。」
「我已睡上好半天了。」她接过酒杯,「我平时也不喝酒。对了,萧离呢?」
他的脸上倏地闪过一抹狠戾,快得让谢萦柔根本没察觉。「大概还在安顿万岁吧。这不是一般的酒,喝起来的味道甜而不辣,能让妳作个好梦。乖,听话,再睡一下,我在这里守着妳。」
他的声音如梦似幻,极能蛊惑人心,让她不由自主地将酒喝了下去。
果然,一杯暖酒下肚,谢萦柔的神智又开始迷离起来,慢慢地躺倒。
金城绝为她盖上锦被,唇角的笑容凝固,沉声问道:「什么事?」
只见帘外有人影闪动,「公子,北镇抚司的萧大人来访。」
他冷笑一下。「不愧是做锦衣卫的,狗鼻子真灵。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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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萧离一身肃杀之气,眉宇深凝,见到金城绝走出来,劈头就问:「你把谢萦柔弄到哪里去了?」
金城绝一脸讶异地看着他。「萦柔不见了?」
「不要和我装腔作势!」他一字一顿,「只有可能是你把她弄走,劝你趁早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带人在这里挖地三尺!」
金城绝哈哈一笑。「你真会说大话。挖地三尺?先不说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