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离说,我会给他雇一辆马车在临街的内铺门口,也许他们现在已经走了。」
金城绝思忖着,摇摇头,「不,不会,现在城门已关,他们不会走远,更何况萧离还受了伤。」
「他受伤了?」金城燕又是一惊。
「只怕他不会接受妳的这份好意了,因为在这种危机时刻。他不敢全盘信赖妳的。」他诡谲地笑道:「但是方圆十里以内,可以让他们容身的地方都在我金城家的眼皮底下,他们飞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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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萦柔将床铺下层一条比较干净的床单撕开,扯成长条状,小心翼翼地缠裹在萧离的肩膀上。
天已经有些亮了,她看清了他的伤口,那是一道很长的伤疤,像是被人用刀砍伤的,而且在包扎的时候,她也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原来不只一处,在他的后背和腿上还各有一道伤痕。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是怎么逃出重围,从那么远的郊外跑回到城里来,还带着她跑出金城家?
一个人的忍耐力和潜力,可以有这么大吗?
「伤口很疼吗?」她的手轻轻覆在已包扎好的白布上,「昨晚你不该……」
她实在很脸红,说不下去。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和她激情缠绵了一夜,伤口肯定又迸裂了好几处。
萧离握住她的手,反问:「妳疼不疼?」
她的脸更红了,「我还好。」他一定知道了吧?她在昨夜之前还是处子之身,但是却什么都没有问,彷佛她是不是处子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她留在他身边而已。
「一会儿我们就走。」他沉声说:「不能等到天亮。」
「我们走得掉吗?」谢萦柔难掩忧虑。昨夜她已经听萧离告诉她,魏建南忽然抓捕他的事,可以想象得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
门外忽然传来店小二敲门的声音,「客官,要不要用早饭啊?」
「你饿了吗?」萧离看她一眼,便径自下了结论,「那就吃点东西再走吧。」
「嗯。」谢萦柔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难怪一直觉得胃里不舒服,像是恶心似的,原来是饥饿感。
她怕萧离下地走路会牵动伤口,于是就主动下床去开门,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赫然竟不是店小二,而是——
金城绝。
他像一道幽灵似的,冷冷地盯着她,从她的脸扫向她的衣服,再看向屋内上身赤裸,裹满白布的萧离,以及那一床傻子都看得出来的凌乱被褥。
一瞬间,他的脸像是遭到极大羞辱般赤红如血,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了四个字。「奸夫淫妇!」
萧离没想到他会找得这么快,立刻冲到谢萦柔身后,将她紧紧搂在自己身前,「金城绝,除非我死,否则你带不走她!」
「今天的确是你的死期,你看看楼下。」他冷眼看着她,一点也没有怜悯。
谢萦柔心惊胆战地向窗外看了一眼,只见楼下密密麻麻竟站了近百名锦衣卫。
天!这些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还好我让魏建南带着他的人先在楼下守候,所以这么丢脸的一幕才没被外人看到。」金城绝冷冷地瞪着她,突然真的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萦柔,妳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谢萦柔看着他,深吸口气,低下头,从手指上褪下那枚曾经摘下又戴上,具有特殊意义的玻璃戒指,递到他手边,「这个,还你。」
金城绝瞥了一眼,只觉所有残存的希望都在这一瞬间全灭。
「妳以为交出了它,我们之间就算完了?」
皇后说,她不过是他抓不到的幻梦,因为掌握不了,所以才想尽办法想留下,若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