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这世间总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她没法子相信他会只对她专一,只好未雨绸缪地趁着心碎之前先行离开。
那些时日与他的如胶似漆,便是要为自己留些回忆哪!谁晓得离开后,脑中只要闪过他的脸孔,便要鼻酸,便要心痛。
她弯下身,低喘着气,心悸了起来。
以后,只要她一想到皇甫昊天,她就得这么犯心疼吗?
姬子夏缓慢地踏进客栈,心神恍惚的她,未曾察觉到里头异常的静谧。
「总算回来了,我的姬管事。」
姬子夏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头皮发麻。
「逃了七天,逃过瘾了吧。」
皇甫昊天怒沈的声音,朝着她脸面直落而下。
姬子夏抬起头,一阵晕眩突袭而来。怀里的药掉了一地,她无暇捡起,忙着抓住离她最近的支撑点──
皇甫昊天。
皇甫昊天咬牙切齿地瞪着脸色苍白,双唇颤抖不已的姬子夏。
他粗重地呼吸着,只想掐死这个没心少肺的小人儿。
「以为巴着我求饶,我就会原谅妳吗?」皇甫昊天大掌扣住她的双肩,猛烈地摇晃着她。
「我……」姬子夏仰头望着他冒火黑眸,眼前乍然一黑。
她,昏倒在皇甫昊天怀里。
皇甫昊天瞪着怀里毫无血色的她,蓦地爆出一声大吼:「该死的妳!」
皇甫昊天打横抱起她,便往隔壁药铺走去。
这女人究竟是要让他担心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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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姬子夏再度睁开眼时,已是深夜。
屋内燃着灯烛,一室荧亮。
她虚弱地眨着眼,一时之间还没能完全想起发生了何事。
「醒了?」皇甫昊天长臂探向她的后背,直接揽起她的身子。「喝药。」他将一碗黑苦汤汁递到姬子夏唇间。
姬子夏皱着眉,喝光了苦药后,脑子也逐渐清楚了起来。
推开药碗,她神色大变地说道:「绯雪呢?」
「被她的男人带走了。」皇甫昊天板着一张脸,恼她眼睛一睁开,问的竟然是别人。
「你怎么可以让绯雪被带走!完颜朮要娶别人了,你不知……」
「妳还有心情关心她!」皇甫昊天忿然将药碗往地上一摔,着火脸庞直逼到她面前,疾言厉色道:「妳知道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吗?」
姬子夏从不曾见过皇甫昊天如此张狂的怒气,她蜷起身子,不解地望着他。
她的身子怎么了?
她会像娘一样,看似染上一点风寒小疾,身子却渐成虚弱,终至离世吗?姬子夏一念即此,脸色益发惨白如纸了。
她坐直身子,揪着被,抖着声问道:「我……我怎么了?」
「妳有身孕了。」皇甫昊天扣住她的下颚,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的眼。
「不!」姬子夏骤然往后一退,整个人重重撞上身后墙壁,痛得她悲鸣出声,出气比入气长。
「怀我的孩子让妳这么无法忍受吗?妳非得这样折磨妳和我吗?」皇甫昊气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他明知不该动手,大掌却还是忍无可忍地箝入她的臂膀间。「妳给我听好了,我是不会让妳离开的,妳是我的人!」
「我怎么会有身孕,我明明吃了药……」她眼神茫然,喃喃自语着。
「那药被我换掉了。」
姬子夏瞪大眼,情绪失控地飞拳痛击上他的胸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现在该怎么办?
「我只是想要妳待在我身边!」皇甫昊天张狂的怒气吐到她脸上,两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