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
荆泰诚整个人僵在原地,瞪著眼,不可思议地盯著妻子。
婉如眨眨眼,先是觉得奇怪,后来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急急忙忙摇手。“我是说,你别误会,跟我同睡一张床又不代表一定要——呃,总之你别想歪啦!”
他不吭声。
“你干么不说话啦?”她全身臊得发热。“你别、别乱想啦!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怕你睡沙发床会不舒服而已。”
“我没乱想。”他终于开口。
她愣了愣,抬眸望向他若有所思的俊容,脸颊止不住红晕蔓延。“喔。”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喔一声。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他故意问。
“啊?这个嘛……”还有什么?当然是“那个”啊!婉如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想,哈,不然你以为我以为你在想什么呢?”她胡乱地问。
见她慌然失措的模样,他似是觉得好笑,嘴角隐隐一牵。“你在玩绕口令吗?”
什么嘛!居然笑她!
婉如恼羞成怒,躺上床,闷闷地宣称:“我要睡了!”她一把抓来被子,密密蒙住头,不让他看见她粉红的俏脸。
荆泰诚更觉好玩了,弯下腰,要扯开被子。“你小心透不过气。”
“不要管我啦!”
“我怎能不管?万一你窒息怎么办?”
“不会啦!”
“那很难说,我可不想家里莫名其妙多一具尸体。”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啦?”
“快把被子拿开,你真的会闷坏。”
“不会不会……”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互抢被子,他使劲想掀开,她死抓著不放。
不知不觉,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男性与女性的肢体交缠,相互搓揉,渐渐地,都起了异样感。
他猛然松开手,滚到一边,她也从被窝里探出头,娇喘细细。
他看著她,眼眸黝黑黝黑地深不见底,她被他看得好不容易稍稍平稳的心跳再度激烈地奔腾起来。
讨厌,她好紧张。
婉如仓皇地想,感觉鬓边不停冒汗,脸颊烫得发烧。
可在她如此心神不定的时候,他却好像还是老神在在,除了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
相对于她,他显得冷静,冷静到令她大大不悦,自尊受损,焦急地想扳回一城。
“瞧你,脸都红了。”他忽然伸出手,摸她脸颊。“你很紧张吗?”
“什么?”她呛到。
“我说,你是不是很紧张?”他盯著她,嘴角扬起,似笑非笑。
“我、我紧张什么啊?”她死鸭子嘴硬。“紧张的人是你吧?”
“我?”他愣住。
“你老实说,你想到要跟我睡同一张床,一定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吧?所以刚才才会那么震惊。”
“我不晓得怎么办好?”他喃喃地重复她的猜测。
“对啊!”她用力点头,藉此武装自己。“其实仔细想想,说不定你这时候还是个处男,当然会紧张了。”
“你说什么?!”他倏地提高嗓门,拧眉瞪眼,脸上总算出现不一样的表情了。
只是这表情在她看起来,很不妙。
婉如深吸口气,倔强地扬起下颔。“我的意思是,你的记忆不是停留在二十岁吗?这时候的你,是不是还没有性经验啊?”她故意用一种大姊姊的口吻问。
他火大了,眼眸轰地燃起熊熊火焰。“女人,你不要瞧不起我!”
她偷偷咽口水。“我没有、没瞧不起你啊!处男又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