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酒杯凑近嘴唇。
咕噜咕噜,一口仰尽。
“哇~~地板在旋转!”她喝完后的第一句话,让她的姊妹们笑翻了。
腹中像有把火在烧,窜向四肢百骸,直冲脑门,全身轻飘飘的,但她在笑。
今天,她做了从小到大不被允许的事——午夜十二点过后在外逗留、出入“声色场所”、大口喝酒、大声欢笑,还穿着这一身会被父亲痛批“伤风败俗”的半透明薄上衣和露出长腿的短裙。
她的家教不允许,但她做了,所以觉得很痛快!难得的自由引出她隐藏许久的叛逆。
什么都想做,尤其是那些不被允许的事——
玩得正在兴头上时,她手提包内的手机猛然震动,她吓了一跳急忙掏出,正想离席到外头接听,但好友们的嘲笑阻止了她。
“岚真是爹地的乖女儿呢,快去接电话呀!你该回家喝牛奶睡觉了,宝贝!”
饱含酸意挖苦的言词,让她坐回原位。
“哎呀,真是扫兴,我就说了她不敢嘛!”另一个“好友”跟着一起酸了她两句。
凭着一股傲气和酒精刺激下的冲动,她叛逆的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无视家人的来电查勤。
“谁说我不敢的?”反正天高皇帝远,就让它震动到没电吧,看谁先认输!
举起酒杯,在好友们的起哄下继续狂饮,也在起哄讪笑下,与前来搭讪的男人在舞池热舞狂欢,不喜欢过份亲密的搂抱,但她忍耐男人的毛手毛脚,不想让人看轻嘲笑。
突然想上洗手间,她借故离开舞池,摇摇晃晃的走向女厕。
正想要推门而入,她听见姊妹们的谈笑声。
“要不要来赌赌看?岚会不会跟杰森先走?”
“应该吧,她看起来还满喜欢那男孩子。”
“怎么可能?上回聊到我们打赌钓男人的事,她眼睛瞪超大!她还是爹地的乖宝贝,她不敢的。”
“一定会,绝对会。”最后一个说话的好友,语气笃定。“杰森是高手,岚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啊?而且——”卖关子的拉长尾音。“他是我找来钓岚的,杰森答应我会好好‘调教’她。”
“你这个贱人——”夸张的娇笑声,从女厕里面传出。
被消遣谈论的女主角——阮若岚,皱了下眉头。
她家教很严的,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在,竟然还有门禁这种东西,而且她已经二十一岁,在国外都可以合法进出赌场、酒吧了。
但她被勒令下午六点一定得准时到家,多一秒都不行。假日跟朋友出去逛街买东西—— 不准,要去可以,一定要有父兄作陪。
去图书馆温书——不准,家里的藏书比起图书馆有过之而不及,待在家里。
交男友——更是不准,任何男性拨来找她的电话,一律被打回票,连手机都不办给她,若不是后来父兄出差时间长达半年,也不可能为了方便办支手机给她。
不是不知道“好友”们私下嘲笑她对现下流行事物的不了解,以及她没交过男友一事都能拿来嘲笑讽刺。
但她们又羡慕她优渥的生活,举凡用的玩的,全部都是叫得出来的名牌精品,虽然父兄管她很严,但带她出门购物采买保养品、化妆品、衣服配件,绝不小气。
女人的友情很奇怪——她不禁想,如果这也能称之为友情的话。
她突地推门而入,吓到了正在补妆的好友们。
“你们在这里啊!”她当做没听见她们的话,假装维持表面平静,进入一间没人使用的厕所。
女孩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脸上同样写着五个字——她听到了吗?
稍后,阮若岚走出厕所,和姊妹们一如以往的嘻笑谈话,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