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会挑上她当他的妻子,就是因为云家人的识大体及识时务,云家的家教让他放心的娶一个只 见过一次面的女人为妻,因为云家的女人个个贤良谦恭,是个懂得顺从老公的好女人。
娶这样的女人为的就是省去那份额外的心力,如果这个女人对他大哭大叫,或是脆弱得风一吹就倒 ,他就没必要娶她进门。
云采晨幽幽地看他一眼,"你当真不在乎娶的人是谁?"
"我想你是个好人选.只是我不希望勉强你。"遇上这么大的事,她却能不对他大哭大闹,可见云采 晨这个女人有超乎常人的定力,老实说他真的很欣赏,不过他不强求.
女人,随手一捞就一大票,何况风城大公子的身价镶金镀银,多的是女人趋之若骛 只是得花点时 间挑选,可能会误了百日内的婚期计划。
她好想哭,真的好想,堂堂云族大千金让一个男人看得如此不值……
"谢谢你的大人大量。"她闭上眸子缓缓地走出他的办公室,走了两步才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道:" 我想我忘了告诉你,风元帝联合义大利黑手党的人要取你性命,企图谋夺风城总裁的宝座,请多小心, 再见。"
云采晨走出办公室,按下总裁专用电梯键,电梯门很快就开了。
她走了进去,门一关,泪水便肆意的在她清丽的脸上奔流,无声无息.
走出风城大厦,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
她是来新加坡祭拜死去的风胤,结果该见的没见到,就让自己失了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所谓何来 ,
随手招了辆计程车,司机是马来西亚人,黑色的脸庞上尽是讨好的笑。
"小姐去哪?"他说的是新加坡式英语.
"海边,我要去搭游艇."
新加坡很小,但从市中心到海边也得花上半个多钟头的时间,到了后,她跳下车,没有目的地的乱 走,她说要搭游艇是真的,但此刻的她只想到海边走走,闻闻海的味道,吹吹海风。
南非处处是山,天气干早得让人受不住,要看海,得开一天的车,是个奢侈的让人常常会打退堂鼓 的乐趣。
脱掉鞋让脚丫子踩上沙地,感觉粗粗凉凉地.还有点刺痛,不若夏威夷海滩上的白沙来得温暖,可 是却实实在在的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她该去死的,云族人视贞操为大事,被一个男人平白强要了身子的她该去死的,免得回去了还得活 受罪,让族人的眼光鞭笞至死,还不如死得清澈些、干脆点。
想着,脚步越往海的深处走,海水冰凉的侵扰着她的大腿,冷得她打了一阵哆嗦,再往前走些,深 水及腰,她可以感觉到身子在海的波浪中不稳地晃了晃,不难,再走几步就可以一了百了……
"想死吗?要不要我帮你?"
清冷的海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性嗓音.云采晨蓦地回眸,惊见风元帝那鬼魅般的身影正静静的矗立 在她身后,像随时等着取她性命的死神,冷冷地看着她一步步的迈向死亡之路.
风御海是无情,这个人是冷情,像海上的浪.冷冷地拍打上身,冷冷地昏噬一切,包含着人类的悲 欢喜乐。
再走几步,海浪就会把她带走,消失于世间,她不见了,大海还是会照着它的自然运作.会有狂风 巨浪,也会风平浪静。
风元帝给她的感觉就像浪一样,时而狂霸,时而平静,却又像是可以吞噬一切,或者说是包容一切 ,
她疯了.一定是疯了!竟会莫名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