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光线透过明净的窗户,恰巧落在她的手背上。
龙盷儿躺在沙发上,把手举高高,而移动的阳光则照射在无名指上的钻戒,顿时晶莹的钻石不断闪烁出光芒来。
龙盷儿再度端详这只婚戒,价格不是很昂贵,但却是很别致,樊恣的品味不仅高超,临时找来演戏的婚戒戒围也是刚好,一套就套进她的无名指上,眼光还真是厉害。
阳光蓦然消失。
龙盷儿侧首看向窗外,原本湛蓝的晴空莫名地被乌云给遮盖住,连带她扬起的心也跟着一沉。
“我刚刚在高兴个什么劲呀?这只婚戒只是拿来骗人用的,并没有任何涵义,结婚也只是个诡计,怎么可以傻呼呼地去当真?”回归现实面后,龙盷儿从沙发上坐起,不许自己幻想太多、太过深入,以免分开时候失落感会更重。
只是,思绪还是又移到樊恣身上。
樊老爷子现在应该像头喷火龙似地对着樊恣猛喷火吧?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在盛怒之下把樊恣的脖子给扭断?
“糟糕,樊恣会不会有危险呀?”她愈想愈紧张,忙找手机打电话去询问他状况。
电话却不通。
“还在谈判吗?现在到底谈得怎么样?没消没息的,真想去探听一下……不,不行,我再介入只会造成更大的风波,我要相信樊恣有能力解决,我只要静静地等待消息就好了。对,就等等看,他会联络我的,会的吧……”她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对樊恣的关注已超过任何人,只是樊恣在此事过后会再和她联络吗?
虽然他说过,会保护她的安全。
但,如果他跟老爷子协调好,她不再有危险,那他也不必再出现在她身边了。
反之,樊恣若还是得要保护她,那他当“侍卫”的时间也是有限,不可能会是一辈子的。
“好烦哪……”总而言之,两人就是不会一直在一起啦!
“哇!”一道比龙盷儿更大声的暴吼突然从厨房传了出来,但见一个穿围裙的中年男子拿着锅铲冲到客厅来。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失火了吗?火在哪儿?在哪儿?”龙盷儿跳起来,被老爸的动作吓到忘了樊恣的事。她东闻西闻,只闻到煎蛋的味道,没有烧焦昧。
“怎么回事?你干么突然大叫啦?”龙盷儿问道。
妈咪因为家里出事,本就娇弱的身体更加虚弱,唯恐出事,爹地先送她回到南投山间老家休养,不让她过问家中事情。
而在结婚消息曝光后,樊恣要先回到樊家跟樊老爷子摊牌,她则回来跟爹地同住,先避个难,向来疼她的爹地也依照往例,会帮她准备早餐。
“我大叫是因为广播说、广播说……”龙玉井惊骇地猛喘大气。
“广播说什么了?”爹地有听广播的习惯,因为他一直担心龙家被骗的事情会上社会新闻,幸好至今没有被太多人知道,不过看他吓成这样,难不成龙家破产的事情宣扬开来了?
“广播说你要结婚了!”龙玉井拿着锅铲指着她的鼻子。
“呃!”原来是这件事啊……“什么呃?那真的是你?广播说的龙盷儿就是你?”
“对啦,是我。”龙盷儿低声地应着,也该被父亲知道了,毕竟都刊登在报纸头条上头了。
“你结婚了?”
“也、也不是结婚啦,我……我只是跟人家订了婚约而已。”结婚一事兹事体大,她却拿来当作“气人”的武器,这种临时起意的点子她怎么敢在事前告诉父亲?所以她早就决定来个先斩后奏,接着再来个见招拆招。
龙玉并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斥道:“你怎么会跟人家订下婚约?而且我这做老爸的居然是听到广播才知道宝贝女儿突然要结婚的消息!你是哪时候认识樊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