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雪笑逐颜开。“太好了,谢谢十六爷!”
“先别高兴得太早。”李皓浇她一盆冷水。“重点还是在你岚姊姊身上,说不定她压根儿不想跟命运对抗。”
望雪本想回他一句“怎么可能”,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任何人得知还有活下去机会,怎可能拒绝?但再一想今午岚姊姊说的那句话,她表情突然变得不太确定。
“这么安静?”李皓看出她有话想说,却不知为了什么噤口不语。“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大道理反驳我。”
“我仔细一想您说得对,我还是得先问过岚姊姊意思。”
李皓打量她,她有话压在心底没说。不过算了,今晚不是追问的时机,他得多留一点时间让她歇息。他将脸凑近问:“我答应要帮你设法,你呢?打算怎么谢我?”
望雪呆呆地看着他。“刚那一声‘多谢十六爷’,不够吗?”
呿!“当然不够。要听人道声谢,我外头随便帮帮就有。我要特别的,只有你——”他一点她俏鼻。“梅望雪一人做得到的‘谢’。”
什么事她做得到别人却做不到?望雪想了一阵,眼睛一亮,有了!
“您等我一会儿。”说完,她转身踏上床铺,伸手在床顶与床架间摸索。
“你在做什么?”
“我把我爹给我的玉佩藏这,以防被其他人看见。”
“知道她得将她珍视的宝贝藏在那种地方,李皓一颗心揪得——说不出话来。
“我想了又想,”望雪取下玉佩,双膝跪下递到李皓面前。“我全身上下唯一别人没有的东西,就它了。”
可他却不收。
“十六爷?!”
“你这个傻瓜!”李皓猛地将她揽进怀里。真不懂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这么憨、这么——让他心疼心怜的小家伙!他脸贴在她额上低语:“你怎么会傻到把你爹送你的玉佩拿来送我——”
望雪直脑筋地想,明明是他自个儿说要特别的——
“我只要你一个吻,”他捧起她脸看着她。“只要给我一个吻,就算赴汤蹈火,只要你开口,我也绝不推辞。”
虽无法瞧清她脸骤然羞红的瑰丽,但却可以从指掌感觉她脸一阵热烫,李皓俯头亲了亲她脸,望雪揪着他衣襟轻轻摇头。
“我才舍不得叫您赴汤蹈火,我希望您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
“所以才说你是傻瓜,大傻瓜……”
伴随他的低语,李皓轻轻吻住她嘴。望雪垂低眼睑感觉他如羽毛拂过的轻触,一次、两次、三次……甜美的愉悦盈满她身体,她忍不住轻扯他衣襟喘气。
“这个——”她眩晕地睇着他。“和之前您做的,不太一样……”
“没错。”李皓微笑。“前一次在林里,我只想发泄我的怒气,那不是吻,真正的吻是刚那样——或者,这样。”
这回的吻深沉而且饥渴,柔滑的舌尖舐过她唇随即滑进深处。望雪颤抖抽气,感觉他舌尖在自个儿嘴中嬉戏,仿佛当她是甜美的泉水,一口一口欲将她喝个透尽。
“噢……”她嘴里发出轻哼,软绵绵的手臂早不知不觉勾住他脖子。察觉到她的臣服,李皓抚上她背,隔着柔软薄衣摸索她身体,忽地一个揽紧,反将她身子压在铺上。
他以膝盖手肘撑直身体俯视她,望雪柔弱回应他的审视,那是毫无防备,全心接纳他的表情。
“十六爷……”
那一声呼喊堪堪唤起他脑中理智,她累了,李皓告诉自己。再亲了她一口,他才翻身离开。
“嗯?”
“睡吧。”李皓拉来薄被帮她盖上。“你累了一天,该休息了。”
“但是……”
他手指压住她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