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变了。”
无二撇撇唇,淡淡地一笑。
“是女人吗?”角川学锐利如昔的眼睛盯住了他,“你心里有个女人了,是吧?”
他挑挑眉,喝了口茶,话锋一转,“我明天早上就回东京了。”
“不想讲啊?”角川学有点失望地说,“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无二看了他一眼,一脸“您真上道”的表情。
“无二……”角川学突然神情一凝,有点惆怅,“有机会的话,替我照顾她们母女俩,行吗?”
无二点点头,“我会的。”说完,他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走到外面接了手机,电话那头是服户。
“嗯,我知道了……”他神情凝重,“我立刻就回去。”语罢,他将手机一关。
“怎麽了?”茶室里传来角川学的声音,“是不是有事?”
“嗯。”他转身走了回来,“看来我现在就得走了。”
“有要紧事就去办吧,我会跟你母亲说的。”
“那……我先走了。”他弯腰一欠,转过身子。
“无二。”突然,角川学叫住了他。
无二闻声转回身子,看著他。“还有什麽事要我做的吗?”
角川学摇摇头,淡淡一笑,“下次来的时候,带着你心里的那个女人来吧。”他说。
绯纱只在医院待了两天,就离开了医院。
当她要跟医院结算医药费时,才知道无二早已经帮她打点好一切。
她回到灾後的Air,看著惨不忍睹的火灾现场,心中一阵酸楚。
走到已烧断了一只脚而倾斜的钢琴前,她轻抚被熏黑的琴键。琴键还发得出声音,但要回复到之前的模样,似乎是难如登天了。
在医院休养的这两天,她不断不断地想起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而那些话也动摇著她原本坚定的心……
不,其实她的心早就因他而动摇了。
虽然他总用那麽残忍的话语攻击她,但在她需要帮助时,他却也总是即时的出现在她面前。
那次她为了保护爸爸的钢琴而差点挨打时,是他即时出手救了她,而且给了她一星期的宽限。
她到金汤匙上班时,他两度从客人手中将她带走,而且从此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接待其他客人。
虽然她气他也恼他断了她的生路,但事实上,生性害羞矜持且放不开的她,对於必须服侍陌生男人这件事,根本是排斥且害怕的。
他那看似霸道蛮横的行为,从某一个角度看来,其实是间接的解救了她。
他的爱是那麽的含蓄却也蛮横,而她直到现在才体会到。
之前误会他跟绫子妈妈桑的关系时,她总因在乎他们的关系,而常常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当时她不知道那是什麽,而如今她发现……那是因为爱。
是的,无论她多麽不愿承认,但事实上她已经爱上了他。
Air如今已烧得面目全非,就连爸爸珍爱的钢琴也惨遭祝融,以她的能力是再也没有办法让Air起死回生了。
她该放手将Air交给他吗?那似乎是最好的方法,虽然她心里有点不舍,有点不甘。
其实诚如妈妈桑所说,Air早就是他的了,他要的话随时都可以透过法律途径强迫她结束营业,在法律上,她是站不住脚的。
而他,他却向站不住脚的她妥协,为了她,他承担了所有的损失及压力……
“爸爸,我可以放手吗?您……您会原谅我吗?”她抚琴垂泪,喃喃自语。
突然,她听见了脚步声。
她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他——角川无二,那个说要到京都去办点事情,回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