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她也在自问。
“是你吻我,要封住我嘴巴的人是你。”他不主动,两手一摊的动作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封……封住?他可真有幽默感,一语双关。“好吧!你把眼睛闭上,不然我会害羞。”
萨塞尔的嘴角扬得更高,在默默注视她一会儿后,才缓慢地垂下教人妒羡的长睫。“我准备好了。”
你准备好了我还没有,催什么催,总要让我先吸一口气,免得待会缺氧。
有过几次差点窒息的前车之鉴,方缇亚撩起窗帘改成的裙子,双脚一岔横跨他大腿上方,以半跪姿态撑放在他宽肩上,俯望让她心头小鹿乱撞的俊容。
这是对理智的挑战,也是心与心的攻防战,她想着若要拥有这个男人,她要付出多少代价,是从此交心,还是背弃自己?
呼吸声变得急促,她缓缓地俯身向下,望着近在鼻前的唇,她竟有些迟疑,像是近乡情怯的心情,既期待又怀着忐忑,生怕超过自己预估的。
蓦地,一双铁臂扶住她的后腰,在她还犹豫不决之际,手臂往上滑压住她颈肩,艳如桃色的朱唇侵入滑溜软舌,勾吮住她丁香粉舌。
燎原的火吹来,劈哩啪啦地干草迅速陷入大火中,两人之间强烈的性张力狂野到连墙也挡不住,而他们也自知这一点。
克制似乎不存在了,也无人有心思去烦恼这问题,每次两人的唇一紧紧密合,轰的爆炸斯声几乎将两具躯壳炸个粉碎。
此时的萨塞尔十分佩服“古人”的巧思,将蔽身的布料设计得如此便利,只要轻轻一撩,便能将手从衣服下方探入,揉捧着丰硕的诱惑。
一套成形的银色衣物易穿难脱,仰赖科技的结果是自找麻烦,方缇亚急切地想抚摸萨塞尔的裸背,却十分气馁地发现她根本没法子脱下,衣服和裤子是连成一体,只能藉由电脑穿脱。
“天呀!我恨透你们二十四世纪的科技,你们是毛毛虫吗?”作茧自缚。
他亦有同感,但……“什么是毛毛虫?”
地球再一次经历冰河时期,大部份物种都灭绝,除非人类刻意保育,带入海底世界,否则诸如凤头鹰、岩鹨、绒顶雀,及寻常可见的动物几已绝迹,昆虫和植物花卉也不例外。
“一种长满毛的虫,以蠕动的方式爬行,变态的时候躯壳慢慢变硬结成蛹,等时间一到破蛹而出,变成飞舞在花丛中的美丽彩蝶……”
她骤地一僵,以手覆面,好不沮丧的低呻。
“我在干什么,上自然课吗?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居然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有如老师在上课,教学生该有的知识。
“我不知道。”蝴蝶长什么样子,用什么方式飞行,他完全没概念。
有些图片是保存下来了,但是年代久远,早就模糊不清,刚建立海底城时,所有的物力、人力都投入如何使人类继续生存下去,等想到要复兴文艺和自然历史,损毁的物件已来不及修复。
而这期间经过了一百年,湿气和蠹虫早已侵蚀印满丰富知识的纸张。
“你怎么会不知……”一瞧他茫然无所知的眼神,她顿时哑口,她忘了他们不是生活在同一时代,很多在她的时代连小孩子都懂的事,他却一知半解,没法了解。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方缇亚语重心长的说道:“萨塞尔,我们的地球不再美丽了,你说我们最后会走到哪里?”
好感伤,她真的再也看不到麻雀飞过黄金稻田的盛况了吗?或是聆听山风在星空下唱歌。
“彼此的怀里。”他们哪儿也不去,就沉溺在互传体热的温暖里。
一种令人向往的感觉,仿佛被暖暖的气流包围,他的心得到宁静,不再有移动的欲望。
胸口满溢陌生情潮的萨塞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