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笙以为自己在作梦。
她爱上一个男人,本已做好了失恋的准备,然而那个男人现在却说了喜欢她……因为太高兴,这个晚上程林笙喝多了酒,难得喝醉,她情绪好high。“我们去兜风!”
凌晨一点,她大小姐出了Bar,兴奋之情犹在。慕羿驰没反对,载着她,从忠孝东路一路开到了士林。这个时间路上车少,喝醉了的程林笙在车上不间断地咯咯笑,慕羿驰见了,挑眉。“笑得这么开心?”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天气很好,夜色很美,当然要开心!”程林笙酒量好,醉归醉,意识仍清楚,没让自己把真正喜悦的原因给说出口。
果然,慕羿驰不满了。“哦,只是这样而已?”
程林笙“哼”一声,靠在他身上,水眸一眯。“我才不会说是因为你的关系呢……虽然的确是啦。”
忍不住,内心话还是出了口,慕羿驰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这个男人的笑好似点燃了台北寂寥的夜空,程林笙望着,胸口怦怦跳。“我好喜欢你这样笑。”
而不是过去那一种,表面上在笑,内心底却未必的那一种。那只令她感觉疏离。
慕羿驰眸一眯,眼色在这一瞬深了。很久了,他不曾有过像现在这般自在的感觉,毫无顾忌地在别人面前释放自己的真实情绪……他瞅着程林笙,知道她醉了,活似一只猫儿蹭啊蹭,嘴上的旋律欢快却不成调,可他知道自己爱听。
她打开车窗,把头探出去,享受着深夜凉风的吹拂。“好舒服……你要不要一起来?”
还来咧!他一起来,谁来开车?慕羿驰好气又好笑,知晓没有太大的危险,放缓了车速,随她去。而她本来就已经乱了的发被夜风给吹蓬,摇摆着身子,开始哼唱。
天,这多疯狂!一点也想像不出这个在公事上向来自持的她,一旦喝了酒便可high成这副德行。可慕羿驰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极享受这一刻的她所给予他的自适……
好不容易,她累了,软软坐下来,蒙住脸。“天,我好像疯子。”可她控制不住:这个男人注视她的眼神几乎要融化了她,其中,甚至还带了点她所不懂的,一种很深沉、很深沉的东西。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她几欲灭顶,最后忍不住抗议:“不要用那种目光看我……”她好怕自己会就此失控。
车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们来到了士林官邸。夜晚的官邸无人驻足,十分僻静,窄小的空间内,一男一女,正浓烈地相互吸引着。
慕羿驰凝视她的眼色太深刻,其中像燃着把不知名的火。程林笙望着,喉头发干,浑身燥热,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毕竟,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不至于天真单“蠢”到那个地步。
就在视线相交的一刻,慕羿驰摘去她的眼镜,吻了她,吻得又深又重,几乎像在吞噬──她被他吻得发颤,连指尖都在颤抖。慕羿驰握住她,以压倒性的力量抑制住她所有行动──“你说……我用怎样的眼神在看你?”
在吻与吻的空隙,慕羿驰俯在她耳畔如是低语。程林笙红了脸。这问题要她怎么回答?总不能回说,他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将她给拆吞入腹一般吧?
可即使她没回答,慕羿驰仍旧自她饱含水气的润眸中看出了答案。
他再次吻上她,这一次,没有保留,比刚刚、上一次的吻,都还要迷乱人心。车上温度在这刻升高,程林笙明白感知到一股属于男人的欲望,因而浑身发颤,不自主吐出一句:“不要……”
然后,慕羿驰便罢手了。
他们吐息交缠,两双眼目相互对看,其中流转的东西是什么,彼此的身体都很明了。程林笙紧张着,酒精自她身体褪去,这一刻,她又开始矜持了。
不可否认,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