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倒是放松了,可那群堆在一起的大汉看他满脸不以为意的样子,都是大为光火。
姜余如今的面孔是标准的学生脸,发型也是中规中矩,任谁看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在校学生。
某种意义上,他们猜的也没错。
“小子!你他么的聋了还是哑了,倒是放个屁啊!”
混混们站在原地,吊着眼睛撇着嘴,扮出一脸凶相,嘴上的狠话没停过,但他们的行为也只停留在指指点点嗯程度上。
这一带有名有姓的二代们,这群混混大都记得住脸,确认了眼前的姜余不在其中后,语气自然是客气不了。
但他们也不傻,话没有说的太过,保留着自己面子的同时有没太过得罪对方,虽然个个都在嚷嚷,但没有一个主动上前动手的。
刚刚那诡异的事还没搞清楚,而且那些肥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是他们这里供着关二爷,而且此时正逢正午,恐怕都会以为闹鬼了。
别看他们这群人一个个梗着脖子跟个二愣子似的,但能混到这种活轻油水足的工作岗位上,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姜余看着口水喷的老远的混混们,心中有些纳闷。
怎么?现在社会混混的素质都那么好了?
骂人都不带脏字了?
这么君子的吗?动口不动手?
他用肩膀蹭了蹭脸,觉得面对这些高素质的流氓,自己准备的装逼打脸套路估计用不上了,得再想个办法自然而然的展现武力才行。
结果他刚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二十多个流氓忽然异常整齐的后退数步,连叫嚣声都停了下来。
姜余:“”
没看起来那么傻呀!
人群中,一个头顶刀疤的光头佬,暗自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站了出来,他是这里的最高层,如果这个时候退缩,必定会落人口实。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着他这个油水非常足的位置,如果他真被人给撵下去了,那他觉得自己也没那个脸皮再继续活在艾城。
稍微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开口问了一个最为迫切的问题:“这位兄弟,你知道老哥这里的客人都去怎么样了吗?”
他面对一脸老实的姜余还是放不下面子,楞是硬着头皮自称为老哥。
“回家了。”姜余松了口气,总算有人问了个有营养的问题,他都快端不住了!
光头放下心来,如果那么一大票人在他们这给弄丢了,就算是那位也肯定保不住他们。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居然对姜余的话深信不疑,没有产生半点怀疑。
“看兄弟也不是个会绕弯的人,我就敞开了问了!”光头佬爽朗的说道:“今天兄弟来老哥这是干嘛的?”
姜余绕过柜台,直面二十多个流氓混混,面色平静却语出惊人:“从今天起,这里就归我了,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他没当过流氓,对这个行业了解不多,只能凭借一些影视剧里的剧情人设进行猜测。
在他的认知里,流氓这个职业所需要做的工作不就是抢地盘嘛。
“哈哈,兄弟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光头佬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有一道无形利刃从他脸颊掠过,切割空气的轻微声响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风声掠过的地方一道暖流顺着脸颊滑落,光头佬的冷笑凝固在脸上,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抹,眼角余光看到同伙变得僵硬的表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哇凉哇凉的。
结合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详的预感如同阴森扭曲的藤蔓爬满了了他的心脏。
抹了一下脸,颤巍巍的把手递到眼前,手心满是猩红的血液,而此时痛觉仿佛迟到了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