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本是要害她还是害凤临渊?
是那个刺客么?只有他知道黄玉石的事,知道如何能让流风失控!
那刺客究竟是谁?
白筝感到前所未有的恼怒,不管是谁,利用了她让凤临渊受伤,她都要这个人付出代价!
“解药是什么?”她冷冷地问道。
朱伯思忖片刻,这才道:“有一种草,名曰透骨草。本存于大周与南蜀交界的沥阳城凤鸣谷内。百年前一场大火,烧绝了此草,只留下寥寥几株,散落于各处。”
“现如今哪里还有此草?”白筝问道。
“这透骨草可解轻病痛,还可解百毒,乃是上好的药草,习武之人食之更是会武艺大增,因此一旦出世便引得众人争抢。百年下来,如今世上已再无透骨草的踪迹。”
宋逸清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一说,五年前,高昌侯横扫西南连夺三城,当今圣上曾下旨,赐了他不少东西。”
朱伯捻着胡子点头道:“高昌侯所得的东西虽有不少金银珠宝,却以一味草药最为珍贵。”
“透骨草在高昌侯府。”白筝心下了然,“只是赏赐既已过去了五年,如何确保那草还没被高昌侯吃掉?”
朱伯满是皱纹的脸上浮起一层笑意。
“高昌侯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先侯爷去的早,他自小由先侯夫人抚养长大。先侯夫人后来生了重病,高昌侯寻遍名医都称无药可治,倒是有个隐世的高人看了之后,说透骨草可减轻先侯夫人的症状,因而他一得到赏赐,便捧了透骨草到先侯夫人跟前。只可惜,先侯夫人终究没能等到那一刻,在高昌侯奔来的路上便咽了气。”
“那这透骨草,不会被高昌侯随葬入先侯夫人陵寝了吧?”白筝有些担忧地问道。
朱伯摇头,肯定地回答:“这是御赐之物,若非圣上特准不可随葬。且按着高昌侯这份孝心,透骨草定是还在高昌侯府中”
“可这高昌侯府的守卫是出了名的森严。”宋逸清一筹莫展地道。
高昌侯本就与凤临渊没什么交情,且这透骨草又是御赐之物,还与先侯夫人有过这段往事,若是大大方方寻他去借,那高昌侯定是不肯给的。
可若是去偷
换做其他什么府都好说,唯独这高昌侯府,与凤临渊所在的定远侯府一样,都是手下兵马众多的将门府邸,又因战功显赫才被封侯,府中守卫随便哪个拎出来都是以一敌百的人物。
“让属下去探探吧。”站在一旁始终静默着不出声的墨藜突然说道。
“不可。”白筝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叫道。
墨藜深黯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宋逸清疑惑的声音随之传来:“为何?”
高昌侯府守卫森严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刚回永定便掀起了朝廷动荡的那一夜,白筝联合白奕樟提供的将军府暗卫,在永定几乎每个大臣府邸都投
了贪污信。
唯独没投高昌侯府与定远侯府。
因为白恒提醒过她,虽然永定只有白奕樟一个大将军获封将军府,可真要同两个侯府比起来,将军府的暗卫只怕还没靠近便会万箭穿心。
虽然她并不知道与高昌侯府比起来,定远侯府的人会不会更有胜算。
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一点闪失。
白筝思忖片刻,缓缓道:“此去盗取透骨草,必须确保一击即中。若只是探探,惊动了高昌侯府,守卫愈加森严,反而得不偿失。”
“你的意思是?”宋逸清问道。
白筝垂眸犹豫片刻,终究下定了决心,抬头道:“明日,高昌侯府将为我的亲事大宴宾客,届时府中人员众多来往繁杂,正是盗取透骨草的最佳时机。”
“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