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奇思路清晰地帮刘华梳理着心中的不解,“你梦到了你一直不愿直视的小兔子,那是你的心病!常言道:‘心病还得心药医’。
看到你的小兔子离开你跟着观音老母走了,你虽然很痛苦,不舍得和它们分开,这种难过其实是你封闭的情绪在打开释放的通道,你开始对所发生的事情逐渐释怀,这是一种很痛苦的过程,所以你才会失声痛哭,因为只有痛哭才能疏通开你的心结,你的心病也就自然好了。”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听着高奇合情合理地分析,刘华的眉头舒展开来。他觉得高奇的分析非常符合逻辑!正所谓当局者迷。
“我们共产党人都是无神论者,你要相信科学,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高奇淡笑着说道。
“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神婆当年说的话应该是特别符合我当时的心情,虽然那时还小,什么也不懂,可只要看到外爷外婆高兴,我就会跟着高兴,所以我当时应该是产生了这些心里暗示,才会做出那样的梦境。”刘华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刘华,你病好以后都干了什么?”苏南问道。
“对,接着讲!”大家又是连声符合,他们都急切地想知道刘华最后是怎么当上第一名的。
刘华笑了,“我的病好了,马上就要升四年级了,四年级的升学题是学区出的,六个大队为一个学区,四年级就要离开本村到管理区所在地开山庄小学读书了,我的成绩是班里的倒数第一,如果平均分不及格就得坐一班,继续在本村上三年级。
晚上,外婆在纺花,外爷在掰玉米,我在旁边帮外婆搓棉花卷。
外婆看了我一眼,就唱起了当地的歌谣,这是我小时候外婆哄我睡觉时经常唱的,已经几年没有听到了。”
“什么歌谣,说来听听。”李春江插嘴道。
“说来听听,只要跟你有关系的,我们都想听。”史文清也说道。
“反正现在也没事,听听你们家乡的歌谣呗!”李世红在下铺说道。
“你们真要听啊?”刘华有些尴尬。
“要听!”大家异口同声。
刘华顿了一下,吟诵起了他已经刻入骨髓的歌谣:“‘月婆婆,明朗朗,开开后门洗衣裳;洗的白,浆的光,打发哥哥上学堂;读诗书,念文章,来年考个状元郎;穿红袍,戴红花,衣锦还乡骑大马,锣鼓敲,鞭炮响,红旗插到咱门上,你看那排场不排场?’
‘排场!’外爷接口道。
那一刻,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我要是好好学习考上状元的话,就能把红旗插到外爷外婆家的门上,为外爷和外婆争光。
懵懂年纪的我,还根本什么都不懂,就萌生了我人生的第一个梦想。
从那天晚上过后,每天下午放学,挑完猪草,我就开始学习,而且挑灯夜战,因为我要把这三年缺失的课补回来。
早上起来外婆老是笑着叫我小花狗,因为我的鼻头和两个鼻孔总是被煤油灯烟熏得黑乎乎的。
全学区的汇考和升学考试开始了,当我拿着考卷的时候,我就是觉得那题太简单了,三门功课我都是半堂就下来了。
我的班主任李兴如连问都不问我,一副不愿搭理我的样子。
考试成绩下来的那天,所有的学生都在学校等成绩,生怕自己考不上四年级而坐班丢人,不过我是一点都不担心。
李老师从学区看分数回来了,我发现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心里便已经知道了结果,因为这是李老师第一次正眼看我。
李老师对同学们说道:‘我们大雨村小学这次太长脸了,有个同学竟然靠了个全学区第一,还是个满分的第一’,大家猜猜是谁?
‘肯定是李国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