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小男孩挥舞木刀,眼前的树干在他连续的劈砍下展露出狰狞的伤痕。
天边的霞红正慢慢侵蚀天空,男孩看着这一幕,迅速攀爬上树,将木刀放在大树主干的中央,然后向下一跳,从大树顶端跳到了地面上。
“今天也多谢了!”
男孩朝着大树鞠了一躬,看了看木刀的位置,繁杂的树叶将木刀完美的掩饰住了。
男孩便转身,
“1,2,3!开始!”
此时,从山上到山下的道路上,多出了一个身影,他努力奔跑着,白稚的脸颊看不出任何潮红,仿佛对他来说,这只是一种热身运动,准确来说,应该是解闷的游戏,在无聊的时间中寻找乐趣的游戏。
看得见村庄了,男孩放慢了速度,将有些略略起伏的心脏安抚了一会。
他一如平常一样,无视了周围村民看向他时,眼中带着的一丝畏惧和厌恶,平稳地在石子路上行走着。
不一会儿,他便走到了一座石屋。
石屋简朴平常,三阶石梯层次分明,木制的大门没有锁孔。
还未走到门口,门便打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他的肌肉强壮有力,光着的上半身将他的剽悍完美地表现出来,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脸上的胡须太多,头发凌乱不堪,一看就知道,是不喜整理的后果。
他眼睛直盯着男孩,冷漠的说道:
“你这次回来的有些晚了。我知道你因为身上那个印记的原因,不受村民待见,但是,我知道你是早熟的,我相信你也应该记得我当年收养你的时候说过的话。”
男孩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不要这么严肃嘛,我记得,我记得,你当年说过,如果我愿意被你收养,就必须遵守你定下的规则。”
冷漠的男人,看着男孩,继而说道:
“还记得就好,我之所以收养你,只是因为这个村子的要求,真是可悲的人,既然恐惧又何必装假好人呢。下次,你再迟了一步,那么那几天你就自己去解决伙食吧。”
说完,男人转身朝内屋走去,
“对了,我先去睡一觉,饭菜在桌子上,吃完,你就把那里整理一下,去睡觉吧。”
男孩吃完饭,并没有按照男人说的,
他走出那个没有锁孔的门,朝上一跃,再用力一攀,便到了屋顶。
男孩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中的两个月亮,
一个血红,浓郁的红足以让进行过几次战争的新兵感到晕眩c恶心,仿佛它本身就带着诅咒一般,所以,自它出现后,平民们都非常惶恐,认为是有一个异常强大的神秘在那血月上。
一个白色,高洁地白,位处寒冷刺骨的孤高之所却又爱着世人般,每当有人望着这轮寒月时,那个人便能感受到一股刺痛人心的寒冷,它让人的内心摒弃浮躁,作用大概相当于握着一块千年寒冰吧。
男孩抬起右手,将手掌对着寒月,
扭曲的黑色印记在他的掌心闪烁着,
这是男孩这六年来找到的,让这黑色印记产生反应的唯一方法。如若不然,男孩肯定会对此不甘,以致想要质问村民们,为什么会因为这毫无神秘可言的印记而恐惧至厌恶自己。
自一个晴朗的白天,一个村民捡到男孩,将他交给前来检测是否为敌国奸细的神职人员时,他被检测出了这个该死的印记。
神职人员毫无掩饰地厌恶更加剧了村民们的恐惧。
本来,村民们是想将男孩丢入一条河流,让他自己随命而生的,这是一种解决人口问题的方法。
但是那个时候,对于人口没有多还因战争少了很多的村庄而言,男孩是可以勉强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