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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密的震喝声在大殿之上悠悠回荡,如此当殿辱骂李宿温这等皇亲国戚,竟让满朝文武都瑟瑟发抖,就连卫稹也是紧握拳头不敢出声。
李宿温嘴角一抽,回过头狠狠地望着高密说道:“高都统,我李宿温自问在任雍州边军总指挥使至今数年,不敢说有什么惊天大功,但也算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日夜防备夏国铁骑南下袭扰雍州边境,真是一刻都不敢懈怠,
没错,我李宿温是年轻,比不得高统领久经沙场经验老道,但我李宿温对整个大周,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说一句实在话,这几年都是我李宿温拿命在跟夏人铁骑血战周旋,否则,夏人还会更加猖狂,更加的放肆!”
高密闻言,冷笑一声,十分不屑地说道:“镇凉侯,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在雍州和夏夷的那些个勾当,要不要本都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一说?
年轻人?你都三十啦,而立之年呐,好意思说么?真正比你年轻有血性的正在殿外候着呢,你跟他一比,啧啧啧,算了吧,本都统真的是不想刺激你……”
李宿温闻言,当即沉声喝道:“高都统,本侯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但还请你在这大殿之上莫要因为你那些看法而肆意侮辱本侯!”
高密一听,顿时乐了:“怎么,嫌丢人了?适才你在殿外是怎么言语挑衅侮辱对大周有功之士的?居然在大厅广众之下,对前军都督的夫人语出暧昧,
姜家大小姐那是刘策的夫人,你居然当着他的面口出轻佻之语,你有没有想过军督大人的感受,又有没有想过自己丢不丢人?!”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就连卫稹也是眉头紧皱,对李宿温在大庭广众,当着百官的面做出这种有碍皇家颜面的事感到汗颜……
李宿温恨的是牙痒痒,望向高密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意,而高密却是一脸肃然的回瞪着李宿温,全然不在乎李宿温的感受。
而殿军太尉李继见自己儿子陷入难堪的局面,连忙出列对卫稹说道:“皇上,高都统当殿辱骂当朝驸马,实乃国法不容,还望皇上严加惩戒……”
卫稹闻言刚要开口,却听高密大吼一声冲李继咆哮道:“李继老匹夫,你居然还有脸出来给你儿子说情?瞧瞧你管教的儿子是什么德性吧!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皆是一丘之貉!当老子的都扒灰,养出来的儿子能是什么鸟货?本都统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算了,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
李继气的是面色铁青,牙关节也是咬的“嘎啦”直响,但最终他也没敢接高密的话,只能继续低着头等候着卫稹发话。
那句“扒灰”可算是戳中了李继的痛点,毕竟李继和已故二子的三房曾经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他是深以为耻,决口不提,如今高密当众说出来让他异常难堪。
眼见气氛越来越紧张,卫稹生怕大殿之上发生不可预料的意外,只能略带怒意地开口沉声说道:“够了,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何必为这些昔日恩怨,当殿吵的不可开交?这成何体统!还是考虑下到底先接见夏国使臣还是封赏凯旋主将吧……”
见卫稹发怒,高密、李宿温、李继这才停止了纷争,默立一侧不再言语。
卫稹见总算制止了喧闹,这才继续开始了朝政:“众位爱卿说说,这事该如何决断?如何既不能得罪友邦使臣,又不让有功受封之士感到寒心?”
这时,姚仲出列对卫稹拱手说道:“皇上,微臣提议,不如让军督大人和友邦使臣一道面圣,这样也不必再为此烦恼……”
卫稹闻言点点头:“姚御史所言,甚得朕的心意,宣,让殿外有功之士和夏国来使同时进殿……”
锦盛闻言,立刻拱手一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