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数千肃立的阵线不由为止一怔,随后再看向策马与阵中央的两骑,其中一名的确是青衫儒袍模样的书生,脸上神色更显凝重了……
“驾~”
稍作沉思之后,段洪和身边四名亲卫便一起向阵中央两骑靠近而去。
待他靠近后,距离数步之外喝住胯下坐骑,才看清眼前那名书生竟是这般儒雅清逸,不由让他戒备的心思放下不少,只是横在两人中间插这一把明晃晃的戚刀,在大风吹拂之下,微微轻吟着……
见对面书生不开口,段洪便主动问道:“就是你想要见朕?所谓何事?”
那书生闻言,冲段洪拱拱手说道:“在下皇甫翟,见过大昌王朝的君主,请允许在下这么称呼,因为这可能是在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
段洪闻言眉头一紧,冷着脸问道:“你这话究竟是何意思?你来见朕就是想说这些废话么?”
皇甫翟回道:“看来你还没有领会我话中的意思,其实我之所以想要见见你,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蠢货能厚颜无耻的自称一国之君?朕?这个词汇用在你身上,我只觉得充满了愚不可及的气息,你到底配不配这个字?”
段洪脸色登时变得异常阴沉,望着皇甫翟清逸脱俗的俊脸,心中不敢相信他会冲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朕观你仪表堂堂,不想却会说出这种令人耻笑的话来,如果你只是试图激怒朕,那你做到了,现在我就可以将你身首异处!”段洪冷着脸威胁道。
皇甫翟双眼微颌,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段洪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愚蠢,不,应该说你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
按理说你在河源起事也有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依旧还是这副天真的样子?难道还真要我徒费口舌将你犯下的错误一个一个指出来么?”
段洪额头青筋不住跳动,显然已经被皇甫翟那嚣张的态势给惹恼了真火。
然而皇甫翟根本没理会段洪此时的心情,继续开口说道:“在下想问你一句,你对现在的湄河镇了解多少?除了知道刘策在湄河镇之外还知道些什么?对湄河镇的兵力部署探察到了几分?
如果我没猜错,你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问题,早上一战,就已经体现出了你指挥上的愚蠢,在经历如此大败后,居然想要全军押上一举拿下湄河镇?
此举更是令我觉得你根本不像一个一国之君,反而像是一个输红了眼,失去了理智的赌徒,不惜押上自己所有的筹码,去赌根本不可能回本的局,
你真的是一国之君么?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段洪嘴角不住抽动几下,开口反驳道:“那还不是因为……”
“安静!”段洪刚开口,就立马被皇甫翟厉声打断,“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要打断我!”
段洪顿时一阵错愕,将嘴里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皇甫翟此刻身上散发的气场与他那儒雅的模样格格不入。
只听皇甫翟继续说道:“没探清敌人虚实就妄自做出出兵决定,是谓失察,一鼓作气押上所有兵马力图一战而胜,是谓莽攻,
对了你有关于如何进攻的腹案么?观你的模样十有八九还是没有,全凭一腔热血在支撑士气,是谓无智,还未开战你就已经连犯三大最基本的错误,缺少该有的常识,是谓寡谋,
这四处错误居然会同时出现在你身上,我真的怀疑你是如何在河源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的,也许这也是天运的眷顾吧,不然以你这种愚蠢的人早该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甫翟一顿奚落下来,段洪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憋着一口气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万分的难受。
然而皇甫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