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买不起米粮,还要饿着肚子缴纳给“各国”米税供给庞大的军队继续相互征伐,也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段洪称帝带来的风波让这些心怀不轨的士族看到了大周皇室的无能,同时都产生了区区连流贼都能当皇帝,自己身为世阀贵族为何就不可以呢?
可惜这群远离流贼据点的士族哪里晓得河源的局势是多么复杂,全都是脑子一发热,也“跟风”掀起一股“称帝自立”的热潮,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这块料,有没有能力打理好自己的属地,几百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他们的心智退化的不堪入目,再也不复士族昔日的敏锐了,也不怪刘策从征伐花进开始,就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报~启禀皇上,探马来报,西面发现大股人马,打着郑字旗号正向我军大营逼来~”
“什么!是邓琪!这时候派遣大军向我大营逼近,定是不怀好意,传令全军,立刻回转淄安……”
正在为军中这次巨大损失愁眉不展的石奎闻听传令兵的话,顿时惊的直接跳了起来,瞪着泛有血丝的眼珠大声下令撤军。
很快,“义军”大营也呈现出一片慌乱的景象,与对岸的“燕军”可谓是遥相呼应。
……
“军督大人,楚营使派人前来禀报,祖蔽大军已经开始撤军向岭南进发,他问是否要出兵截击?”
岭南皇宫之内,刘策听闻来使送来的情报,立刻摊开桌上的涿州地形图,眼眸变得愈发冰冷,边上的许文静脸上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刘策闭目沉思片刻说道:“子俊所部皆为骑兵,连日大雨已经将官道变得泥泞不堪,不利骑兵作战,还是继续防守关隘不得轻举妄动,
传我军令,命孙承所部立刻出发,在悬谷关外三十里之内设下埋伏,务必一击先灭下祖蔽的锐气,然后本军督自有办法令他们彻底土崩瓦解,祖蔽已经是个死人了!”
“遵命!”
来使和边上的亲兵闻言立刻领命离开了大殿。
许文静见二人离去,立马小声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祖蔽这时候撤军想必是粮草已空,如在下所料不差,定会开始沿途强征百姓粮草,不如趁此机会让情报司煽动百姓,散布谣言,祖蔽大军内外交困,阵脚必乱,也好加速平定涿州乱局……”
刘策点点头:“此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吧……”
“属下遵命……”许文静拱手行了一礼,随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策瞥了他一眼问道:“军师,你还有什么事?说吧……”
许文静咬了咬牙,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属下建议,以后您要出门的话,随身得多带些人马才是,前几日丁勉的事属下听闻真是心惊胆颤呐……”
刘策不以为意:“本军督这不挺好的么?倒是军师,你当日冲张烈发的什么火?这又不是他的错,害的张烈这几日是天天自责,本军督好不容易才将他安抚下来……”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您现在的性命可不是一个人的,你要有个闪失,十个张烈都死不足惜,要知道你现在身系的是整个冀州,整个边军,甚至整个天下人的前途命运,怎能如此不放在心上呢?”
刘策闻言,抬眼望着许文静,轻哼一声说道:“军师言重了,本军督没你想的这么伟大……”
“军督大人,属下没和你说笑!”一向对刘策唯唯诺诺的许文静,这时忽然敢顶撞起刘策来,“如今您治下的军民好不容易脱离那些士族管控,在汉陵,在永安都各自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您带来的,您要是有个闪失那现在他们拥有的这一切就全部会烟消云散了,您曾言不是要看到天下盛世之景么?在此之前还请一定要顾虑好自己的安危!”
“许文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