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喊道:“阿妈,你怎么了阿妈?醒醒啊,阿妈……”
异族青年的呼喊同样没有让自己的母亲醒转过来,一时间,兄弟两人是焦急万分。
异族少年见母亲这副模样,紧张地对青年说道:“阿哥,你说,咱阿妈会不会死啊?我真的好担心……”
异族青年闻言,立马对自己弟弟怒喝道:“闭嘴,奕契儿,你在说什么混话?阿妈一定会没事的……”
奕契儿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但从他那紧张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兄长所说的话很是怀疑。
“奕契儿,你好好照顾下阿妈,我去去就回!”良久,异族青年嘱咐了弟弟一句,起身走出了毡包之外。
步出毡包之外,异族青年入目所见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景象,部落之内因为缺少粮食盐巴等生活必需品,已处在饥饿之中,凡是见到的族民,无论男女老少,罕有几个身体健康的,各个都饿的是面黄肌瘦。
这是冀州边军占据东部草原后,实行顺昌逆亡政策所带来的影响,类似句勿这样不愿意归顺军督府,依然与之做对的异族部落,都受到了严重排挤。
加上几次大规模的族群迁徙,大多数归顺军督府的部落都被集中在了玉阳关外百余里之地,那里已经开垦了大量土地用于塞外部落族民放牧,并且有军督府的部队在此镇守,更是大大压缩了句勿等部生存的空间,只能靠洗劫落单的小部落和过往的商队维持生计。
但随着冀州军督府对塞外异族马匪事态的重视,时有冀州骑兵在马匪部落附近出没,让他们的日子变得愈发艰难。
多处牧场和狩猎林地被军督府士兵占据封锁,更是让他们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无法保障,日子也是越发的煎熬。
句勿部落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艰难的苦熬着,经过短短七八个月的封锁打压,部落总人丁已从五万人缩减到了两万人不到。
为了族群不被冀州边军发现一战覆灭,大族长便将其分为数个部落盘踞,以待东山再起。
异族青年叹了口气,向族内一座看上去还是比较新的帐篷走去,那是族长巴布道的居所。
进入巴布道的帐篷,异族青年立刻恭敬的匍匐在地,对族长五体投地行了一礼,诉说道:“尊敬的族长,请求您施舍一些米面和盐吧,我阿妈就快要饿死了……”
年过六旬的巴布道闻言,坐在毛毯上摊开双手对异族青年说道:“其木格,对与你母亲的事,身为族长的我感到万分的沮丧,你去将我那个米罐拿过来吧……”
其木格闻言,立刻顺着巴布道手指的方向,将一个盛米的罐子捧到了巴布道跟前。
巴布道说道:“其木格,将它打开吧,你看看里面还有多少米……”
其木格依言照做,缓缓打开了罐子上的盖子向内望去,却见内中的米粒早已见底,只有散落的一些碎米而已。
“族长,这……”
其木格脸色变的万分难堪,指着米罐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巴布道叹道:“其木格,你也看到了,身为族长的我,也已经没有粮食了,对此我是爱莫能助,不过,我身上还有小半块盐砖,或许能暂时让你母亲渡过眼下难关,拿去吧……”
说完,巴布道从身上取出一块比成人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盐巴,递到了其木格跟前。
其木格恭敬地接过盐巴,对巴布道重重磕头致谢:“多谢族长的帮助,其木格感激不尽,来日定会全力报答您的恩情!”
巴布道则挥了挥手,示意其木格离开帐篷:“去吧,赶紧去救你母亲吧,希望这块盐巴能帮的上忙,救你母亲的性命……”
其木格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巴布道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句勿部落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