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庶民出身,求的只是真金白银傍身,卑职也不敢肯定他们会不会满意”
卫稹见刘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忙好声劝慰道:“刘爱卿,你就体谅一下朝廷的难处吧,就算卖朕一点脸面,如何?”
刘策“黯然”地拱手说道:“既然皇上如此说来,卑职再争下去,未免太失礼仪,卑职遵旨便是,三军将士那边卑职会尽力安抚他们”
见刘策应承下来,卫稹紧蹙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了,心道: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远东那片路途遥远,朕想管也有心无力,倒不如卖个便宜,给你这么一个身份,好让你跟姜家相互消磨一下,算算时间,姜泽也快到了上远东赴任的日子,就让你们俩自个儿斗去吧
君臣二人就这样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思,继续在北苑湖心亭上一起观赏这迤逦的风景
“咳咳咳”
广源棋社内,三炷香尽,皇甫翟和卫炽二人都进入了死局,谁都无法奈何谁,待檀香熄灭,随着一声钟响,卫炽再次忍不住咳嗽起来。
卫炽取过毛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之后,对皇甫翟说道:“皇甫先生棋艺超群,令小王佩服万分,咳咳咳
今日有幸得遇皇甫先生这样的棋逢对手的高人,真是让小王尽兴咳咳咳”
皇甫翟闻言说道:“静王殿下过奖了,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过人棋力,也让在下刮目相看”
卫炽指着棋盘说道:“皇甫先生,你我再如此咳咳咳再如此对弈下去,怕也是难分胜负,不如咳咳咳不如就此罢手咳咳咳就算和局如何放心,钱盘上的金银小王还是会全数奉上咳咳咳”
眼看卫炽咳嗽的越来越严重,侍女小娥连忙上前轻抚他的后背,一脸关切地说道:“殿下,您要保重身体,奴婢这就给您准备药水。”
说着,小娥一摸自己腰间,却发现装药水的瓷瓶竟然不在了,不由蹙眉嘀咕一声:“奇怪,我记得明明带在身上的啊,去哪里了呢。”
卫炽见此笑着对她说道:“小娥,咳咳咳你怎么了?”
小娥忙对卫炽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奴婢该死,把药忘在棋社外的马车上了,奴婢这就去取”
“嗯”卫炽点了点头,对小娥说道,“速去速回,小王还要跟皇甫先生商讨下咳咳咳棋道要旨呢”
小娥欠身离开了棋室,向棋社之外找药水去了,屋内就只剩下卫炽和皇甫翟二人。
等小娥离开后,卫炽对皇甫翟露出一脸歉意的神情:“咳咳咳皇甫先生见谅,小王这病,唉一言难尽呐”
皇甫翟闻言,起身对卫炽说道:“静王殿下,不用再伪装了,这里没其他人,你根本就没病”
卫炽闻言神色瞬间一敛,尔后立刻惊讶地说道:“皇甫先生,你咳咳咳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让你别再咳嗽了”皇甫翟打断卫炽的话淡淡地说道,“从开始对弈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暗中注意着你,从第六手至三十七手短短一刻钟时间,你一共咳嗽了十四声,从四十八手至六十三手两刻钟,你只咳嗽了四声,而六十七手至和局之前,在这最关键的半个时辰里,你居然一声未咳,你说你这不是装病又是什么?”
卫炽大惊,眼中狠厉一闪而过,然后又说道:“小王太过专注棋局,但就凭这一盘棋,你是如何知道小王在装病?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小王的,你来此找小王对弈究竟是何目的?”
皇甫翟将灌有药水的瓷瓶丢到卫炽跟前说道:“在我入棋室之前跟你的侍女错身一霎,就悄悄顺走了她身上的药酒,发现内中药酒不过是由蜜水混合山参粉所制成的滋补药而已,根本就医治不了你的气疾,
从这时起,我就开始怀疑你根本没病,但当时也只是怀疑而已,为了确定我的判断,这才故意试探要为你把脉,不想你的拒绝更让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