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的一角。这些日子的林溪,恍若只是皮囊相似声音相仿的陌生人。不仅不认识她,更是性情处事截然不同。
“你下一次见到她,可有规律?”
“太子让我每五日去为她诊治,似乎也对她性情大变而奇怪。”顾锦绣欲言又止,见沈墨亭饶有兴致,便继续说,“也许是因为那件事,我听闻半个月前这位林姑娘曾经和一个男子私奔,男子身亡,太子殿下带她回来后她就高烧不止,我问过其他医师,他们总觉得是林姑娘受惊过度,悲愤难平而一夕之间转换了性情。”
“那以你之见?”
“我之前也未见过林姑娘,反c反倒是觉得她本身就是那般。”顾锦绣思忖后道,“太子殿下也 曾说过,她曾经也性情有变,如今也许是变回来了。”
沈墨亭沉思着,不自觉地舔唇,手里盘玩核桃,松松垮垮的倚靠在椅子上。
性情变换,他倒是从未查探林溪的底细。“你去把医圣带过来。”虽然没有查探底细,但他一路而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云游的医圣,顺道带过来了。
医圣是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子,鹤发长须,一双眼睛不像老人般浑浊,反而是少年的双眼,清亮有神。
“我不是说了别烦我吗?”一进门就不满的叫喊,白眉紧皱,甚为不悦:“你休想让我给你办事。”
顾锦绣细细打量医圣,听闻已经是古稀之年,如此年纪腿脚利索,声音洪亮,真是难得。
“医圣,小生并非是想请您办事。“沈墨亭对他恭敬作揖而言,“实在是您的徒弟请我带您老人家,她想见您一面。”
“放屁,她能找你?”医圣显然不信,“就她那种冷心肠,早就把我忘了。”
沈墨亭一怔,后微微笑着道:“是真的,林姑娘说甚是想念您。”
“真的?”医圣摸摸胡须,眼睛乌溜溜一转,有点傲娇道,“那我也不去。你告诉她,如若她不给我道歉认错,我绝不去见她。”
“不知,林姑娘如何得罪了医圣?”
“关你屁事。”医圣又冲着沈墨亭吼道,沈墨亭微微冷着脸掏出方巾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请医圣回去。”
“是。”
医圣走后,沈墨亭立即黑脸,也不管顾锦绣。先是洗了把脸,还索性换了身衣裳。终于稍稍缓和脸色。
顾锦绣被套上麻袋又扔回她刚刚消失的巷子口。
太子府内假石嶙峋,林溪穿着桃粉色的衣衫坐在密室内的软榻上做着绣活儿。
见密室门开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后继续绣。
郑慕和看着神情冷漠的林溪,没由来的泄气。原本以为她忘了些事情,是对他有利无弊。谁知竟还记得南唐太子,询问了情况之后就再不和他言语什么,每日里只是独自倒在密室内,既不哭不闹,也不问不语。反而下更像是看透红尘的姑子。
“林姑娘,今日园中的睡莲开了不少,可愿一赏?”
林溪继续绣花,置若罔闻,这些日子她已经绣了一双鞋袜,如今在做外衫,外衫上绣着几尾鲤鱼,不是普通的金色鲤鱼,是绿鲤鱼。
郑慕和得不到回应,倒也不恼火,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神色安详地绣物。这是他每日难得的清闲自在的时刻,无人打扰,也没有那些整日里算计的事情来困住他。
林溪揉揉眼,郑慕和注意到了,默默帮忙剪灯芯。林溪淡淡的瞧了一眼,“多谢。”
“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道谢。”郑慕和淡笑,目光温和,林溪抬眼定定的瞧着他,不悲不喜,眼波平静。“我以前是个什么模样?”
“你很闹,我还从未见过有这么闹腾的女子。”
林溪垂眸,又问:“还有呢?”
“活泼张扬,恰似春日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