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交瘁,觉得自己但凡有一丝志气,就应该搬个梯子过来,爬上去把“明镜高悬”的牌匾摘了,扔到这群连体面也不要了的人头上。
此时,裴家也是鸡飞狗跳。
林家一大早就迎来了新岁第一惊——何府上门替嫡女提亲。提亲对象还是成不成器另说,有一段“痴儿”声名在外的外孙裴珲。
自古以来,都是男方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如此主动的还是姑娘上轿头一回。
何盛田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来人打着说媒的旗号,很是懒驴拉磨地拉拉杂杂。
“喜”从天降,林家众人面色莫测。
林老夫人怕裴珲犯痴,再直接叫人将提亲的人轰出门。与何家结不结亲另说,往死里得罪也不是经商人为人处世的准则。
所以,前院林家诸人看着热闹,后院的裴珲崔沣诸人却是不知道的。
自长姐去后,崔沣日渐消沉。
裴珲看在眼里,亲自去给自己的三位表妹道歉,撺掇三位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实则“貌美如花”的表妹去客院坐坐。
崔沣自家变后,对人的爱憎变得不再十分分明,而是趋向于对谁都比较冷漠。这样的后果是,小小不然的事情,她再也不会干净利落地拒绝。大有,你来我就陪,你去我不留之意。
所以三位小娘子较之之前,反而在鸣桐院的时日越发长——虽则大多数时候,崔沣一直盯着一本破书看,并不如何与她们亲近。
崔沣自进入林府,就再也没见过秦不弃。她对秦不弃的感情非常复杂,但仍谈不上有多恨——在目前她如此需要恨一个具体的人的情况下,这实属难得。
和崔沣预料的一样,经由裴珲常年不知所踪的师父道长云游回归后判定,秦不弃确实为北骊所辖制。
一向神通的道长,诊断后叹息道“此子三魂七魄均被抽走,竟然能靠心志不灭,重聚了一魂,若能走向正道,必成大器。”
裴珲道“可有解法?”
道长沉吟良久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说“若他一直不醒,或许只能去卢岭才能有一线生机。”
道长似乎和卢岭有什么隔阂,很看不上卢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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